虞兰萱死在火中,她当时最贴身的丫环玉香同样下落不明,所有人都觉得玉香就是死在火中。
虞兮娇很清楚,玉香没死,不但没死,和娘亲早就去了齐地和弟弟在一处。
其实不只是玉香,关乎娘亲安氏的下落,所有人都觉得死在那场大火中,从最初就没有人说起。
玉香,当初在江南的时候,原身也是见过的。
虞兮娇被虞兰萱救过,必然也是见过玉香这丫环的,甚至里虞兮娇和虞兰萱两个私下有来往,必然也知道玉香。
玉香?居然还有玉香的事情?这步棋下得有点大,直接从根上把人给揪了出来,如果她不是虞兰萱重生,恐怕也会觉得这事是真的。
“这婆子是什么人?”转了转了转簪子,问道。
“这婆子先是问老奴是哪一家府上的,主子是谁,老奴只说自家主子姓虞,婆子就小声地告诉老奴,说她之前捡了一个像乞丐一般的女孩子,当时还病着,看着都快不行了,婆子孤身一人看着心怜,就把人救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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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子一直病着,这么久了,最近才好一些,也告诉婆子她叫玉香,是征远侯府二姑娘身边的贴身婆子,说兰萱县君出事的时候,她并不在府里,县君差她去办事了,她才出府,就有人追,玉香又慌又乱,好不容易逃出生天,最后还病了。”
徐嬷嬷道,她当然也知道真正的玉香和征远侯夫人在—起,不过这故事听起来还真的很像。
一个丫环的死,自然比不得虞兰萱的事情,几乎所有人都忽略了玉香和征远侯夫人的事情。
一场大火之下,所有的都烧干净了,谁也不知道这里面到底死了多少人。
以往不在意,现在可以借机生事。
玉香果然是最合适的切入口。
“她为什么敢这么告诉你?”虞兮娇往后一靠,眸色平静。
“说如果是以前,必然不会告诉我们的,但现在征远侯府的事情也算有了真相,所有人都同情征远侯府大房一脉,这件事情也就不是那么不能说了,特别是她说老奴还是虞氏族人,猜老奴是宣平侯府的人,说现在虞氏族人,对征远侯府真正好的也只有宣平侯府的三姑娘。”
徐嬷嬷道。
坦言猜到徐嬷嬷的身份,又因为徐嬷嬷的身份,才开口出玉香的事情。
一方面显得聪明,另一方面也是对虞兮娇的信任。
“老奴被她猜中,不得不承认姑娘的身份。”徐嬷嬷道,在被派出去打听消息的时候,徐嬷嬷就明白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婆子。
一个普通的婆子在被对方猜中,而且还一脸善意的时候,是很容易承认身份的。
这一点徐嬷嬷明白,顺势而为的半真半假地表示了惊讶。
“婆子说玉香觉得兰萱县君当时的死可能别有缘由,但也并不清楚,兰萱县君为了护住她,许多事情并不让她多知道,让她只是一个丫环知道得太多,死得也越快,甚至后来兰萱县君火焚之时,还特意把她差走,但她就觉得自家主子另有缘由,这事虞兰燕一定知道。”
“如今真相大白,征远侯府的二房伏法了,但她还是这么觉得,特别是虞兰燕出现在众人面前之后,玉香更是这么认为,这才偷偷注意着关押在衙门里的虞兰燕的事情,老奴一问,又知道老奴的身份,婆子一五一十的都说了。”
如果说之前只是猜测,有了玉香的证词,虞兰燕越发的重要了。
“玉香人呢?”
“说是身体稍好一些,还在养病,正巧婆子的妹妹进京探望她,婆子看她身体一直不好,就让她跟着妹妹回去休养一段时间,并且保证京城里她帮玉香盯着虞兰燕这里的动静,让玉香好好养养身子。”
婆子说她妹妹嫁在城外的村子里,虽然偏远了一些,但风景不错,民风也淳朴,玉香去那里休息好身体再回京。
“兰萱县君对自己身边的人,还真是情深义重。”虞兮娇嘲讽地勾了勾唇。
“老奴也是这么觉得,不顾着征远侯夫人,一心一意只顾着个丫环,甚至这个丫环对当初的事情还不知情。”徐嬷嬷不以为然地道,“这话里漏洞百出,老奴按着性子才听她说完。”
“如果不知道玉香的下落,嬷嬷会相信吗?”虞兮娇笑着反问。
徐嬷嬷噎了一下,顺着这方向细细地想了想后发现,这话虽然是漏洞百出,但如果她不知道,还是会相信的。
毕竟还有簪子为证,再加上一些征远侯府的旧事。
“姑娘,老奴会信的,婆子还说了一些征远侯府的旧物,甚至于是兰萱县君闺房里的摆设,所有的一切都对得上。”
徐嬷嬷当然也会验证一下,玉香虽然不在,但事情还得对一对,这一对发现所有的一切都是对得上的。
有漏洞的说法,配上这些证词,就显得很真了。
“姑娘,应该的确有兰萱县君身边的人在。”明月想了想道。
“但不可能是玉香。”徐嬷嬷很肯定,不是徐嬷嬷一个人很肯定,虞兮娇身边的人都很肯定。
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