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齐王世子还小,也只是想您多疼他罢了。”嬷嬷笑着逢迎道。
“他的那个父亲是真的不长进,好好的嫡子养成这么一副样子,早知道他养不好,哀家当初怎么也不会让他把小孩子带走,看看这么多年,孩子是大了,但没人疼,多可怜。’”太后脸上的笑容渐淡。
“有太后娘娘疼着,齐王世子就不算没人疼!奴婢那天还听齐王世子说起太后娘娘。”嬷嬷笑道。
“说什么?”太后好奇了。
“奴婢实在听不清楚,正巧路过,听世子和中山王世子说起太后娘娘,齐王世子说最疼他的就是您,说您比齐王好一千倍,又说他有您疼就够了,其他人什么都不需要。”嬷嬷继续道。
这话让太后脸上又堆起笑脸,笑骂了一句:“这孩子,平时就是一个胡闹的,他父王又这样,如果哀家还不照应点,可不就是太可怜了,他母妃早早的过世,齐王又是一个不会养孩子的。”
张宛音想说话,抿了抿唇,最后还是闭了嘴,在封煜的事情上,太后娘娘只愿意听好话。
“太后娘娘说得极是!都说会哭的孩子有糖吃,齐王世子也只是想多闹闹,让您多注意注意他罢了。”
太后点头:“这孩子就是少人疼了!”
手挥了挥,“下去吧,再去选一套好的,到时候赐下。”
选了就选了,太后倒不是舍不得,只是想推究一番封煜的意思,既然没什么其他的意思在,太后也懒得管,再选一套,在勇王大婚当日赐下就行。
内侍应声退了下去。
“听说顾氏女已经死了!”太后道。
这话问的是张宛音,她才从宫外进来。
“外面是有这样的传言,不过王氏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顾氏女的事情就淡了许多。”张宛音道。
“这个顾氏女也的确不是什么好的,世家千金居然偷听别人的说话,而且还大吵大闹,闹得人尽皆知,这就更过分了。”太后低缓地道。
“太后娘娘说得极是,这件事情起因有一部分也在顾氏女的身上。”张宛音小心地措辞。
“有一部分是在顾氏女身上,也有一部分在虞兮娇的身上,她惹的事情还真不少。”太后没好气地道,又把话题绕回到了虞兮娇身上。
“在别人背后说闲话……的确是不对,虞三姑娘这一点是真的做错了。”张宛音感慨不已。
“她一个未来的齐王世子妃,怎么搅和到这种事情中,是真的觉得没事做了,还是真的和谢氏……有关系?”太后忽然狐疑起来。
“应该不会吧!”张宛音含糊地道。
“这可真说不准。”太后冷笑,“在谢氏养大的女孩子,又养了这么多年,心思未必还放在宣平侯府,算起来也是大半个谢氏女,也怪不得王氏之前一下子恼了,以为是谢氏要对付他们。”
太后道。
这件事情的起因,还真是说不清楚,似乎是王氏主动又似乎是谢氏主动。
“太后娘娘,说王氏和安国公府订亲的事情,是不是假的?”嬷嬷忽然问道。
“大理寺说是查过了,应该是真的,王氏后来也没多说,只说当时的事情是安国公府搅和出来的,是安国公府要订下王氏女,不愿意放弃之前的婚姻,王氏是不同意的,这样拉拉扯扯多年。”
太后道。
皇后已经派人去斥责了王氏的二太夫人,也明令让她在佛堂清修,带回来的也是王氏一族的解释。
安国公的信是一种说法,王氏的解释也是一种说法。
“那就是说王氏其实没想认安国公府这门亲事,是安国公府又看上了祺云姑娘,这件事情王氏不认同,但也没能解释清楚,到最后珍妃娘娘相中了,王氏才下定决心退得亲?”嬷嬷联系前因后果,道。
这话听起来其实不严谨。
王氏不想要安国公府的这门亲事,但又一直退不了,那么后来怎么就退了呢?
还是说明之前没下定决心。
但这说词也给了王氏一些理由,王氏是这么解释的,现在也没有什么人追着说这事不对,事情就往这个方向偏过去。
张宛音进府之前,也听到一些这方面的传言。
“太后娘娘,这件事情说起来其实真的不是王姑娘的错。”张宛音叹了一口气,“她也是极无辜的。”
“不无辜!她既然之前和安国公府上的公子,还有些婚姻,怎么就敢再和皇家牵扯上,谁给了她这么一个胆子,现在出了事情,就全是长辈的事情,她自己逃了就算了,还把一家子置于这样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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