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扶着丫环的手虚弱地离开。
玉丽珠没阻拦,站定在她身后看着她远去的背影,越想越觉得事情蹊跷,难不成自己最近让人打听到的事情,都是张宛音的授意?
虞玉熙的家信都可以丢,让张宛音给拦截了,自己身边的人打听到不实的消息也不算什么,怎么看虞玉熙都不像是能争宠的样子,所以……还是张宛音?
居然还是张宛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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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好好的洞房之夜被张宛音冲撞了,后来进宫去向姑母告状,姑母居然让自己忍一忍,说忍一忍就过去了。
可是凭什么忍?她不忍!眼睛转了转,忽然大喜,眼下就是一个好机会,她进门还没有给张宛音一个下马威……
眼下就是一个好机会,张宛音也是这么觉得的,她让人一直盯着钱府,盯着钱老夫人的动静。
钱府往端王府送了信,她自然也知道。
玉佩的事情至关重要,张宛音宁可信其有,不能信其无。
信于是就到了她手上,拆开后看完张宛音沉默了许久,最后才把信送到了封兰修面前,说是小厮接了信,以为是她的,送到她手上,她随手打开一看,居然是虞侧妃的,因为事里面提到端王,特意拿给王爷看。
小厮已经被狠狠斥责过。
张宛音的事情做得滴水不漏,封兰修看过后,没怪责她,只叮嘱她以后切莫如此。
信她看了,钱老夫人求虞玉熙开口向端王求助,这事最终没成,如今钱侍郎被连累受罚,这事对张宛音却是好事。
钱老夫人手中到底有没有玉佩,她要怎么和钱老夫人接触?直接上门肯定不行,虞玉熙的舅母身份不够,而且还是因为这样的事情自缢,就算钱府对外面解释的是暴病,也掩饰不了自缢的真相。
她不能去,那么又怎么接触到钱老夫人。
钱府现在越弱势对她越有好处,也越有可能从钱老夫人处得到玉佩,眼下钱府出事,是一个好机会,这么一个机会她当然不会让端王伸手帮扶钱府。
信的事情已经揭过,她也不怕虞玉熙去查,这事王爷知道,王爷没伸手也是她意料之中的事情。
正思虑怎么从钱老夫人手中得到玉佩的消息,忽听得外面传来喧闹声,张宛音脸色一沉:“什么人在此喧闹。”
“王妃,奴婢去看看。”玉碧放下手中的茶具,应声道。
张宛音点头,玉碧掀帘子出去,还没等她到院门前,对面的人已经冲了过来。
“放肆,这是王妃所在,谁敢冲撞。”来人太快,人又多,玉碧没看清楚人直接就大声喝斥。
“啪”重重的一个巴掌打到了玉碧的脸上,玉碧退后两步差点摔倒,手一捂脸怒瞪向对方,这才看清楚对面几个丫环、婆子中间站着的是玉侧妃。
“王妃?我正想找王妃,还不快去禀报王妃。”玉丽珠厉声道,眼睛一瞪。
“奴婢见过玉侧妃。”玉碧咬了咬牙,咽下一口带血腥味的唾沫,这一巴掌打得居然这么狠。
“还不去禀报王妃。”玉丽珠得理不饶人,冷笑一声道。
说是去禀报,脚下却已经往里进,直接就越过了玉碧,玉碧一愣后,急忙从边上绕过去到门前禀报。
“请玉侧妃进来。”门内张宛音早就听到了动静,不慌不忙地道。
玉砚到门前提起帘子,恭敬地对玉丽珠行了一礼:“奴婢见过玉侧妃。”
玉丽珠理也没理会她,气势汹汹地就进了屋子……
“见过王妃。”玉丽珠呼延地拱了拱手。
“玉侧妃这是有事?”张宛音含笑问道。
“王妃,我就是想问问,是不是我们哪里不对,让王妃这么忌讳,一再地做这种事情。”玉丽珠是有备而来,一开口就不只是她一个,带了一个“我们”。
“玉侧妃说的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张宛音柳眉蹙了蹙,不解地看着玉丽珠,“玉侧妃能不能说得更清楚一些?”
“我……我还要说得怎么清楚,王妃,我就想问问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扣下我们的信,就算你是正妃,也不应该扣我们的信!”玉丽珠气愤不已,眼眶都红了,伸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张宛音。
“王妃,我知道我是侧妃,您是正妃,可是哪一家的正妃也不能扣下侧妃的信,家里写来的信能有什么事?就是说一些普通的日常,还有一些问候,王妃怎么就这么不放心?怎么就让人给扣下了,我就想问问王妃是什么意思,是不许我们家里有信过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