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宜说着让丫环呈上一份礼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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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三姑娘,相宜进京,身无长物,这也是唯一带在身边的一块玉佩,是父亲偶然所然,以此表达歉意。”丫环把礼盒送到明月面前。
明月伸手接下,转送到屏风后面。
打开一块,果然是一块玉佩,一块水头极好的玉佩,虞兮娇眼神一敛,伸手缓缓的拿起玉佩。
一块看着眼熟的玉佩。
正反面看过后,眸色幽深了几分,是真的眼熟,像张宛音挂着的那块。
仔细查看后若有所思。
好半响才道:“李姑娘,这玉佩是哪里所得?”
“不知,之前是父亲得的,后给了相宜,这次进京也带了进京,以此呈给虞三姑娘,表示相宜的歉意。”李相宜道。
“李姑娘的这块玉佩很有意思,李姑娘见过相似的玉佩吗?”
除了没有镇南侯府的标记,玉质也不错,上手后居然也是淡淡的暖意,应该也是暖玉。
“未曾。”李相宜道。
“住在镇南侯府是端王妃的意思?”虞兮娇又捏了捏玉佩问道。
“太后娘娘的意思,太后娘娘看相宜可怜无好的住处,就让相宜住在镇南侯府,相比起其他地方,镇南侯府比较合适。”李相宜现在态度极好,几乎是虞兮娇问什么她就答什么,起初进门时隐隐的挑衅,现在已经丝毫没有。
镇南侯府的确合适,没有一个男主子在,满府上下都是女子,还没有比镇南侯府更合适的了。
“这玉佩,我见过。”虞兮娇微微一笑,直言道。
“虞三姑娘在何处见过?”李相宜惊讶地道,“当初父亲就说这玉佩可能是一对,可是父亲只得了一块,是一对的说法也只是猜测罢了。”
虞兮娇笑了:“钱老夫人处曾经看到过。”
“钱老夫人?”李相宜才到京城,并不清楚钱老夫人是谁。
“这玉佩我并不能收,你的事情我也不知情,是非对错,也不是我能论断的。”虞兮娇把玉佩重新放在礼盒中,推了推,随口道,“可能是我看错了,或者是李老夫人、王老夫人。”
这两位是虞兮娇随口说的,是不是有这两位,或者是谁她一时也没想到。
李相宜更是被说得一头雾水。
明月带着礼盒重新转出屏风,把礼盒往之前的丫环面前一推。
丫环回头看向李相宜,没敢接。
“虞三姑娘,这是我的诚意。”李相宜站起身,神色惶恐,一双盈盈的眸子不安地看向屏风,仿佛是真的怕虞兮娇要治她的罪似的。
“李姑娘,我对这玉佩不感兴趣,这相似的玉佩也不在我的手中。”虞兮娇拿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轻轻放下,“若李姑娘真的诚意,我能否问一件事情。”
“虞三姑娘请讲。”李相宜忙道。
“七公主……”
“虞三姑娘,我不知道这事……我什么也不知道。”李相宜蓦地打断了虞兮娇的话,惊慌失措,用力的扭了扭手中的帕子,脸上一副惊惧的模样,“虞三姑娘,相宜还有事情,下次再来拜会虞三姑娘。”
说着对虞兮娇行了一礼,转身带着丫环就往外退去,很明显不愿意说当时她到宣平侯府说的话。
两块玉佩放在桌上,一块是原本的残破的,另一块就是方才李相宜送过来的。
两块玉佩没放在一处,乍一看就像是真的一对,放在一处仔细分辨一下,还是能看得出这原本就不是一对。
玉质有些不同。
即便是暖玉也有等级的,残破的那块玉质更好一些,李相宜的这块虽然同为暖玉,却差了不少。
“姑娘,端王妃处也有一块,怎么有三块?”明月看得有些懵,忍不住道。
当时张宛音的那块,虞兮娇摸过,也仔细地看过,感觉上就是和自己残破的玉佩是一对,之后张宛音说是她父亲留下的玉佩,又说这玉佩中的一块失落在南唐,虞兮娇觉得自己手上的这块就是镇南侯府的。
可眼前这块,如果不放在一处看,乍一眼看过去,还真的分不出有什么不同。
如果张宛音那一块也是这种情形呢?毕竟当时也没把两块玉佩放在一处比较。
说不定都和虞兮娇手中玉佩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