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出事了。
明月打听消息的时候,已经是满城风雨了。
许多人都在议论这件事情。
据说昨天晚上扬山侯世子遇到了刺客,扬山侯世子重伤。
明月打听完消息后,就回了府,虞兮娇已经用过早膳。
听明月说完,虞兮娇垂眸沉默了一下:“昨天晚上?”
“对,就是昨天晚上,也不知道是哪里的刺客,扬山侯世子才从外面回来,马上就要到府门前了,突然跳出来刺客,伤了扬山侯世子,据说死了不少的侍卫,对面应该也有人受伤,但最后什么也没发现,不知道哪里的人手。”
明月道。
昨天晚上?长睫扑闪了两下,虞兮娇觉得这事可能和封煜有关系,封煜离开的时候还早,应该还没有到宵禁的时候。
“姑娘,奴婢还听说这事和镇南侯府也有关系。”明月又道,外面现在对于这件事情传言很多,具体的却打听不出来。
这事就真的意外了,虞兮娇抬起眼眸:“镇南侯府?”
“是镇南侯府的二姑娘。”明月继续道,伸手往外指了指,“具体外面打听的不清楚,普通百姓只依稀知道扬山侯世子当时和镇南侯府的二姑娘在一处。”
这是虞兮娇意想不到的,惊的长睫抖动了几下,这两个人看着就不像是有关系,张宛盈最近也没什么事情。
不过外面的传言终究不知道真假,普通百姓来说,知道这两个人有些关系就已经很不错了。
“再打听打听。”虞兮娇若有所思,看起来这里面必然是有事情的,隐隐觉得这件事情也不会到此为止,这是又要闹出大事了,张宛音才回镇南侯府……
“奴婢知道。”明月欣然领命。
扬山侯府,李贤躺在床上,右手的胳膊上缠着白色的伤巾,脸色苍白眉头紧皱。
屋内扬山侯转了几个圈子,终于停在了儿子面前,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这事到底是谁做的?”
“父亲,我不知道。”李贤缓声道。
“镇南侯之女是怎么回事?”扬山侯又转了几圈,最后到李贤前面站定。
“也不知道,当时有刺客过来,好不容易逃生,就看到一个女子倒在马车前,看这一身的衣裳,就知道身份不一般,身边也没有其他丫环,她也还晕着,就让人把她扶上了马车,其实真没什么。”
李贤解释道。
“怎么会没什么,你是七公主的驸马,将来若是娶妾,也得七公主同意,现在……现在镇南南侯府可怎么办?”扬山侯抖了抖手,急躁不已。
这位扬山侯在人前,向来沉稳,很有谋算,也因此很得皇上器重,比起其他的勋爵,这位扬山侯是很有本事的,可这会也不由得急躁无力,镇南侯的嫡女,那是可以为妾的人吗?况且就算是为妾,七公主也得同意。
“父亲,这事既然这样了,就再说吧。”李贤沉吟了一下后,烦躁地道。
扬山侯忽然停在儿子床前,沉沉地看了一眼儿子:“你是不是真的对镇南侯之女有想法?”
“父亲,您多虑了。”李贤身子往后一靠,不以为然地道。
“你最好别想。”扬山侯世子提醒儿子道,“镇南侯不是征远侯。”
“父亲,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您又何必再提。”李贤忽然道,一股戾气涌上他的眉心。
扬山侯在椅子上坐下,定了定神,警告儿子:“我就怕你想多了,有些事情可一不可再,七公主没有容人之量,如果再有这种事情,七公主未必还会忍下去。”
“忍不下可以不忍,我又不是一定要她忍。”李贤凉薄地道,“我也不是非娶她不可。”
扬山侯重重地一拍桌子:“你们就要成亲了,怎么还说这种话,七公主不好吗?她是皇家的嫡公主,身份最是尊贵,还有比她身份更尊贵的待嫁之女吗?”
李贤嘲讽地勾了勾唇:“父亲,那又如何?您看看明和大长公主,现在的情形算什么,一个女儿害得敏国公变成敏安侯,听说现在还天天在闹着要休了那位敏安侯夫人,至于她的嫡亲孙女,连正妃也不是。”
“那她也是嫡长公主,就算她不愿意嫁女儿和亲,她也有资本说不同意。”扬山侯眼睛一瞪,“至少她的女儿没死,安和大长公主的女儿死了。”
“敏国公夫人吗?听说当年的事情,是世家之中的丑闻,到如今就算还是国公府,愿意和他们府上结亲的人家也很少。”李贤低浅地笑了,带着些不屑,这位扬山侯世子向来在人前一副风度翩然的样子,这会看着有些刻薄。
“当年的敏国公世子不比你差。”扬山侯恼怒地道。
“那是自然,否则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情。”李贤不以为然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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