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的旨意过来,虞兮娇谢过恩后,特意去见了安和大长公主。
从安和大长公主处回来,就让明月去准备一些东西!
端王大婚在即,算算时间张宛音就要出宫,若她有心思暗算自己,应该就在现在,离开了皇宫,离开了太后,可就不那么容易了……
第二天一大早,梳洗后虞兮娇上了宣平侯府的马车,往宫里去,在宫门外下车,进宫门后上了宫轿,往太后的淳安宫而去。
宫轿一路过去,时不时的会遇到宫里的宫女、内侍,宫人虽然不知道是谁,却也知道能坐上宫轿的不是一般人,小心行礼,也有冷眼旁观,还有些不屑一顾……
宫道边的小路口,有宫女看到虞兮娇入宫,转了转眼睛,转身就回去禀报七公主。
“进宫了?”七公主一袭淡紫色的宫装,坐在桌前,听宫女过来禀报,她昨天就派了人出去打听消息,淳安宫的人说今天虞兮娇会进宫,她就知道封煜一有消息,虞兮娇就必然会进宫。
都这个贱人害的自己如此,甚至成了整个后宫的笑话,即便被禁足中,七公主也知道现在许多宫里的人都在嘲笑她被父皇砸了。
甚至宁妃处的人还隐隐地嘲讽她,说史上就没有一位公主会被皇上砸那么一脑袋,从来听说皇子惹怒皇上,挨砸的,哪有公主如此,更过分的是,暗中还表示七公主会因为这样的“丑事”名垂青史。
这些传言都是身边的人日常传过来的,七公主也因此越发地恨毒虞兮娇。
七公主不知道的是,有些传言其实并不是从宁妃身边的人传出的,倒有一部分是在张宛音的推波助澜之下,传到她的耳中。
以至于但凡有什么事情,七公主都会想到和虞兮娇有没有关系,虞兮娇会不会进宫,自己有没有机会除了虞兮娇,虞兮娇简直成了她的魔怔,除了李贤,七公主现在最关注的就是虞兮娇的事情。
甚至比对六公主更关注,毕竟她和六公主对上这么久,向来她都是占便宜,除了之前那次小小的吃亏了些,基本上没吃什么亏,唯有虞兮娇,居然让她一再地吃亏,特别这一次还被父皇砸那么一下。
伸手摸摸头,头上还是钝钝地疼,七公主甚至觉得那些以往自己看不上的小嫔妃,可能都在暗中嘲笑自己。
她忍不下去,虞兮娇活着,就是对她最大的打脸。
从来别说是打脸了,就算是她想要别人的性命,也是寻常,最多稍稍掩饰一下,反正有母后在。
可是虞兮娇,就是这个虞兮娇,居然让她受了如此奇耻大辱,虞兮娇不死,她都没脸见人……
“七公主?”报信的宫女久久没见七公主反应,低声道。
“让人盯着虞兮娇,只要她出淳安宫,就来报我。”七公主一咬牙,在太后的地盘上她不能做什么,但出了淳安宫,就算她还在禁足中,未必没有机会。
这一次找到机会,她就要虞兮娇的命!
宫女应命退下……
淳安宫前,虞兮娇下了宫轿,早有宫女守在外面,看到她笑盈盈地上前行礼,然后引着虞兮娇进殿。
大殿里,太后笑眯眯地看着虞兮娇,端详了她几眼后,道:“免礼,坐下吧!”
在内侍引着虞兮娇在太后身边坐下。
“身体怎么样了?好些了吗?”太后关切地道,目光慈和。
“禀太后娘娘,臣女的身体好了许多。”虞兮娇柔声道。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拘谨,哀家这里不用太过于在意的,你以后是煜儿的媳妇,也是哀家的亲孙媳妇,哀家疼你还不够,不会特意拘着你的。”太后笑眯眯地道,看着虞兮娇的目光似乎哪里都满意。
话说得很亲切。
“臣女谢过太后娘娘厚爱。”虞兮娇脸色娇羞地道。
太后笑了,拿起茶水喝了一口:“煜儿马上就要回京了。”
虞兮娇一愣,下意识地抬头:“齐王世子要回京了?”
“原本就是说好的,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端王就要成亲,他若再不回来,就没办法参加端王的大婚。”太后道。
“太后娘娘说的是。”虞兮娇低下头,有些紧张地捏着帕子,看得出有些不安。
未婚夫就要回京,第一感觉居然是不安而不是欣喜,太后脸上微微有些不悦,但随即掩在笑容之后,声音越发的温和:“你和煜儿的大婚其实也不远了,之前听说你在绣制盖头,如今绣得怎样了?”
“臣女绣得慢,现在还不少。”虞兮娇应道。
“你自小在江南长大,绣工应该不错,当初煜儿的生母绣工就很好,即便去了齐地,后来还给哀家绣了物件,那个时候齐王妃的身体已经很不好了,到那个时候居然还念着哀家,之前煜儿进京,还带了他母亲的桌屏给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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