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也太过份了,这……凭什么?”玉砚脸色大变,气恼不已。
“没为什么,只为了觉得如果不是她们,我就回不来,是她们给了我第二次回宫的机缘。”张宛音嘲讽的勾了勾唇。
皇后母女一直在提醒自己这一点,告诉自己要知恩图报。
“郡主能回到京城,怎么就只是凭着别人了,如果不是郡主当年早早的有些谋算……如果不是郡主早早的就托了人,怎么就会想到姑娘了?况且太后娘娘都没说……七公主她们……凭什么。”
玉砚是知道事情的缘由的,皇后固然出了力,但也是有人劝说、提起自家姑娘,同样太后娘娘处也是如此,怎么就是全靠了皇后娘娘的力,分明是自家姑娘暗中筹谋,才有了回京的机会。
“郡主,三年前您离京,如果不是皇后娘娘的意思,怎么也不会迁怒于您。”有些事情不只是现在,还有三年前,三年前征远侯和现在的镇南侯之前的矛盾,和自家郡主有什么关系,怎么就迁怒到了自家郡主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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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些,玉砚替自家郡主鸣不平。
见她如此气愤,张宛音脸上露出一丝淡冷的笑意:“可能是因为……我现在没什么背景,可以随时牺牲罢了。”
叔叔和征远侯的争执,传到后宫的时候,她就觉得已经不好,幸好当初父亲给她留了一部分手下,而她这么多年在宫里经营的也算不错,就算不得不离开,最后还是安排了后手,让自己有重新回来的机缘。
而她也一直准备着,她要嫁的是皇子,绝对不是边防之地的任何一家子弟,在宫里这么多年,张宛音一直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
端王也好,勇王也罢,怡王也行,至少回京了她才有机缘。
外人看来她当初离开也合情理,却没想到这只不过是征远侯和叔叔的一场争执,而皇家给出的态度就是牺牲了自己。
“郡主,不会的,以后再也不会了。”玉砚道。
“会的,只要条件够,一直会的。”张宛音冷冷的道,别人看她独得太后的恩宠,但其实太后的恩宠从来都不牢靠。
若不是,当初她也不会离京。
其实那个时候,可以有许多种方法安抚征远侯,可偏偏皇家偏偏把自己推了出去,可能还答应了一些其他的,如果不是征远侯最后死了,张宛音觉得自己叔叔现在这个镇南侯的位置是不是坐得稳,还是另外一回卅。
从这点上来看,张宛音怀疑自己叔叔在征远侯的事情上也推了一把手。
当时受罚的明明是叔叔,最后叔叔什么事也没有,自己还重新回来成了端王妃,而征远侯一家上下,几乎全死了。
唇角无声的勾了勾,征远侯死了也好,如果征远侯没死,自己可能还得费些心力,征远侯的死也算是给了自己另外的一种机缘,让自己回京之路少了几分阻拦,皇后这才顺水推舟的提议让自己回宫。
一环套一环,征远侯还真是死的其所。
“郡主,现在怎么办?”玉砚焦急的道,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这事,“要不要告诉太后娘娘,让太后娘娘拿主意?”
“不用。”张宛音摇头,“若是真的告诉了太后娘娘,就直接得罪了皇后。”
她现在还得罪不起皇后。
“可是……”
“玉丽珠不是要过来吗?不是要让我想法子吗?我只是一个孤女,能有多少法子可想,就先耗着,等一段时间再说,至于太后娘娘处,就看玉丽珠自己耗得下还是耗不下了,如果她自己撞到太后娘娘面前,被太后娘娘发现,那就不是多的事了。”
张宛音摇了摇手,打断了玉砚的话。
法子,她自然有,而且还是不伤筋动骨的法子,眼下却不是最好的机会,当然她也不能让皇后警觉。
她可以有法子,但却是被逼到最后份上,无奈之举。
至于玉丽珠,听说之前一直被教养过,现在就看教养的结果,当然太后娘娘有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张宛音也不急,先等着。
就算玉丽珠要进端王府,她也要让人看到她的无奈,看到她的委屈,看到她是被逼的,玉丽珠算什么,皇后娘娘还真是打了一手的好算盘,凭一个玉丽珠也敢跟自己争锋。
“你一会出宫去看看店铺,就说我的意思,这些店铺的帐本全拿回来查一查,就今年的吧。”张宛音道,她说的是她嫁妆中的一家铺子,镇南侯虽然在边境,但在京城也有几家铺子,特意给了张宛音一家。
“郡主,明明侯夫人留下的嫁妆铺子不少,居然就给了郡主一家。”玉砚道。
张宛音嗤笑一声:“我母亲的嫁妆铺子之前在边境,后来又说全败落了,发买了,现在也查无可查,如今他们能给我一家,也算是全了我成为端王妃的情谊,若我再争倒显得我过于的失礼了。”
母亲留下的嫁妆不少,还有父亲的,几乎全在边境,婶母这一次更是借着来不及,尽量的克扣,又说镇南侯府在京城的铺子极少,有这么一家已经是变卖了边境的六家铺子才买下的。
然后就是哭穷。
幸好张宛音在京城这么多年,自己早早的购下了二个铺子,当时也是她留在京中的暗口,为了回京她筹谋的又岂只是这些……
“出去后去端王府,见见端王。”张宛音站起身到书案前,玉丽珠的事情不是她一个人的事情,她不会一个人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