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事怎么能不说,坐在自己的房间,徐安娇越想越觉得慌,越想越觉得怕,那一幕场景吓得她接下来的几天连连做恶梦,甚至兴不起和虞玉熙争宠的事情。
相比起徐安娇被吓破了胆,虞玉熙的反应只是哭,哭成了一个泪人一般。
哭的虚弱不堪,方才封兰修已经把后半段,她“不知道”的事情补上了。
封兰修目光狐疑的落在虞玉熙的身上,看着她哭成如此,没说一句话,若是往日虞玉熙如此,封兰修必然会早早的安慰。
“王爷,真的是玉嬷嬷吗?臣妾……不信。”虞玉熙哭了一会后抬眸看向封兰修,眼神哀婉痛苦,伸手捂着胸口,仿佛下一刻就会晕倒似的。
“人证、物证俱在。”封兰修道。
“可……为什么,外祖母对玉嬷嬷不薄,我母亲对……对她也不薄,她为什么要这么害母亲?”虞玉熙痛苦不堪,身边最相信的人居然会对自己的生母做这样的事情,谁都会痛苦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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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玉嬷嬷的背后是谁?”封兰修反问,谁都不可能觉得玉嬷嬷就是最后之人。
“我不知道,我……我真的不知道,玉嬷嬷那么好的一个人,我小的时候许多时候都是外祖母照顾的,王爷知道祖母不太喜欢我,自小便如此,我……年长的长辈就只有外祖母、外祖母,玉嬷嬷……玉嬷嬷是个很好的人,看着我长大,也是看着母亲长大的。”
虞玉熙哭道。
玉嬷嬷的事情出来,她也是慌了,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闹到这种地步,她当时只能灵机一动,先保全自己,但更没想到的是玉嬷嬷居然死了,而且还是服毒死的,她哪来的毒,为什么要藏在牙底……
她知道事情全在玉嬷嬷身上,甚至能觉得封兰修怀疑她了。
盈盈的水眸看着封兰修,脸上是怎么也不肯相信的倔强:“王爷,您带我再回宣平侯府,让我问问清楚,这事不是真的,不可能是真的,玉嬷嬷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么会害母亲,怎么会做这种事情。”
她像是一个纯净善良的女子,怎么也不相信自己的长辈做出这种事情,既便是人证物证俱在,她也要求一个真正的证据。
这符合一般人听到这么一个消息才有的举止,因为什么也不知道,所以对身边人过于相信,相信她觉对不会做这种事情。
见他如此,封兰修眸色稍缓:“一个婆子的确不可能做种事情,她背后有人,就不知道是什么人要对付你母亲……或者是你外祖母。”
最后一句话,封兰修也迟疑了,他现在不知道这事要从何查起,和钱老夫人有关吗?
如果说有关,钱老夫人怎么会害自己的亲生女儿,听说钱老夫人很心疼这个女儿,对自己的这个女儿百依百顺,很是心爱,当初还为了女儿的亲事,不但拉下老脸求到了宣平侯府,让宣平侯不得不娶为平妻。
但如果说没关系,玉嬷嬷是钱老夫人身边最重用的贴身婆子,这婆子做的事情,钱老夫人真的一无所知吗?
“对付外祖母?她——她不是外祖母最贴身的婆子吗?难不成她是别人派过来,还是说她被人收买了……要……要对付外祖母吗?”虞玉熙惊的抬起红肿的眼睛,“她……她这么多年侍候外祖母,为什么要这么做?”
说话间已经把玉嬷嬷定义为别有用心的要对付钱老夫人的意思。
“你外祖母……没什么问题吗?”封兰修沉声道。
“我外祖母身体一直不好……又怎么会有事,对身边的人也会必体恤,怎么会有玉嬷嬷这样的人,居然会……要害外祖母。”忽然眼神一呆,蓦的道,“莫不是这次外祖母摔断了腿,也是因为……因为玉嬷嬷?”
因为想到这个可能,慌的抬起头看向封兰修,似乎想从他这里找到安慰。
钱老夫人的腿摔伤了,这事封兰修知道,方才也是因为伤了腿,才没办法去后院听宣平侯查问此事,让自己带了玉嬷嬷过来。
想到这里,封兰修不由的也狐疑起来,莫不是自己真的多想了,有人真的盯上了钱老夫人?
可一个侍郎的夫人有什么好盯的?还是说,从钱老夫人可以引申到自己处?
这么一想,背心处不由的一阵发寒,宣平侯府的事情现在被压下去了,知道事情的就只有这么几个,自己不会说,钱老夫人和宣平侯认应当也不会说。
所以……到底是谁?
二弟的人,还是三弟的人,或者真的是南唐的人,当然也可能是藩王的人?
这么一想,怀疑就多了去了,不只是一个,甚至觉得隐隐的谁都有可能,是有人故意借着这事甩到自己身上,要对付的从来就只有自己。
封兰修一阵脑补,面太广,看虞玉熙的样子知道一时间也问不出什么,一会让人暗中查访。
“玉熙,为何现在连宣平侯对侧妃也这副模样,看着并不亲近,甚至在侧妃走的时候,也没有多留一句?”定了定神,封兰修问出最想问的一句话,目光定定的落在虞玉熙的脸上,审视着她的神情,方才在宣平侯府,他就觉得有事情关乎虞玉熙的,宣平侯的态度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