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虞玉熙抬起含泪的眼,看向虞瑞文。
虞瑞文看了看她,声音温和了下来:“身体如何了?”
“父亲,我很好,我只是……想母亲,我想见见母亲。”虞玉熙眼泪一串串的落了下来,极是可怜,“父亲,求求您,把母亲放出来可好,就一会会,哪怕只是一会会,今天是大姐成亲的日子,您……就让母亲出来吧!”
虞玉熙含泪乞求着虞瑞文,盈盈的眼眸凝视着虞瑞文,又慢慢的涌出泪水,从苍白的脸颊上滑落下来,“父亲,只要您放了母亲,您让我做什么都是愿意的,哪怕让我折寿都行,父亲,您就放了母亲吧?”
二女儿哀哀痛哭,虞瑞文纵然满心的怒火,这时候也不得不往下压了压,先安慰二女儿。
“熙儿,你母亲的事情以后再说,你先别哭,身体重要!”
“父亲……”虞玉熙还想说什么,虞瑞文的脸色已经沉了下来,目光看向钱老夫人:“老夫人,能否借一步说话?”
“熙儿,我和你父亲说说话,你别慌,外祖母会想法子的。”钱老夫人站了起来,伸手轻轻的摸了摸虞玉熙的头。
虞玉熙伸手紧紧的拉住钱老夫人,哀求的看向虞瑞文。
虞瑞文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开,他怕再呆下去自己会心软。
钱老夫人扶着玉嬷嬷的手也站了起来,跟在他身后去了隔壁的厢房。
一进门,虞瑞文便不客气的问道:“钱老夫人,钱氏处派的人手是怎么回事?和老夫人有没有关系?”
“有关系。”钱老夫人轻叹一口气,无力的坐下后,抬起头,“宣平侯,她是我的女儿,也是熙儿的母亲,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就这么一辈子。”
“老夫人是要让我休了钱氏?”虞瑞文没想到钱老夫人会这么爽快的回答,闷闷一气后,问道。
“宣平侯,以后不会了。”钱老夫人低下头,声音沉痛,“老身……以后只会顾及熙儿,就当……没了这个女儿。”
说到最后,声音哽咽起来。
这话说的坦然又无奈,和虞瑞文想像中的不同,钱老夫人直言表示这事和她有关系。
这一手玩的十分漂亮,不提她派人出手的事实,只说她的无可奈何,站在一个母亲的角度,站在一个女儿的角度,想到之前二女儿哭成泪人一般,既便来的路上打算清楚的事情,这时候也犹豫了。
一位顾及女儿的老母亲,话说的也是入情入理。
但虞瑞文必竟还是保持着一丝清明:“老夫人之前答应过我的。”
“是,老身答应的,老身回去之后夜不能寐,老身的女儿,老身的外孙女,老身都是割舍不下的,都是老身不好,侯爷若是要斥责,便斥责吧,只是这事和熙儿没有关系,她一直病着,因为母亲的事情病越发的重了,都是老身的不是。”
钱老夫人也是老泪纵横。
事到如今,依旧这么顾着自己的女儿,能坦然的应下所有的事情,虞瑞文一时沉默了,好半响才无力的道:“希望不会有下一次。”
“没有下一次了,老身……老了,经不起多少折腾,只想好好的过日子。好好的护着熙儿过日子,以后熙儿就是老身的一切。”钱老夫人低头道。
虞瑞文又站了一会,而后说了一句:“老夫人好自为之。”
说完转身就走,他怒冲冲过来的,最后惺惺而归,甚至回去后让人把那个男扮女装的丫环也送了出去……
仿佛就没这件事似的。
宣平侯府的三件事情都被掐没在襁褓中,宾客们只隐隐的听说钱氏疯了,疯的认不得人不说,还在府里大喊大叫,众人暗中最多猜测的就是钱氏的事情,有人原本以为钱氏今天会出来,没想府宣平侯府说病重。
之前觉得病重是推脱之言,现在觉得恐怕还真的是。
钱氏疯了,钱氏是一个疯子了。
这个消息巧无声息的传出,成了宾客们暗中最多议论的话题,听到钱氏发狂叫喊的宾客不少。
至于其他的事情,没有比这一件更让人觉得大的。
当然,这也没什么其他的事情。
许诚来接亲的时候,也是风平浪静,只有宾客欢闹的声音,原本虞贤意要背虞竹青上花轿,不过虞贤意伤的重,背不了,最后请了虞氏的一位关系较亲近的族兄,背着虞竹青上的花轿。
虞兮娇就在花轿前面等着,看着虞竹青被扶上花轿,眼眶微微的红了。
梦境中大姐是那样的下场,如今对于大姐来说也是圆满了,她终于把想护着的人护的好好的,再不会让他们重蹈上一世的覆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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