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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就是咬准这一点呢?你没事,你父母至少现在也没事,总不能因为这个责罚虞太夫人?”
虞兮娇继续问道,眸色平静的不起一丝波澜,仿佛这事跟她没有丝毫的关系。
“我……”虞兰云咬咬嘴,却发现什么也说不出来。
“让这件事情过去?让所有的一切都掩在虞氏一族的协调中?三房还是三房,你也还是你,以后是征远侯府唯一的嫡女。”虞兮娇似笑非笑的道,可以猜想得到虞氏一族几位族老最可能做的这事。
父亲伤着,不可能过去,父亲不去,自己也不可能会过去。
虞兰云激动的脸僵的僵住,如果真的如此,她做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族妹,不……不还是有你吗?”虞兰云结结巴巴的道。
“我……我只是宣平侯府的三姑娘,父亲不去,我甚至连插嘴的机会也没有,我和你一样,都是晚辈,对上虞太夫人更是没有胜算。”虞兮娇慢慢的道。
这话听起来似感叹,又是对她的交待,虞兰云浑身冰凉,如坠冰窖。
“我……那我……怎么办?”
“你想怎么办?”虞兮娇抬起眼睛,盯着她瞧。
“我就算是死……也要把这事撕扯清楚。”虞兰云绝望道,咬着牙死死的忍住眼中的泪,身子止不住的颤抖,“我就算是死,也要这事掀出来,虞舒兴打死堂妹,太夫人害了大房,如今又要害三房……”
虞兮娇目光犀利起来,幽深阴沉,定定的看着她许久,才缓缓的翘起唇角:“好,我帮你!”
族老们过来的时候,虞兮娇正在对虞瑞文说虞兰云的事情。
几位族老见过礼之后在一边坐下,虞兮娇上前行礼后退在一边。
虞瑞文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待说完三位族老的脸色尴尬起来。
“宣平侯,这必竟是一家之言,您看这事总得让虞太夫人自己说说吧。”
“对……对对,晚辈闹事情,长辈的罚跪祠堂也不算什么,总不能因为这个就去指责虞太夫人。”
“征远侯府三房的女孩子……这事做的还真不识大体。”
三个族老依言开口,一句话就把事情指控到了虞兰云的身上,谁家都有几个不听话的小辈,跪一下祠堂不算多大的事情,又何必闹到现在这种地步,大家坐下来好好说说就行,虞氏一族的脸面已经经不起再撕扯了。
征远侯府不知道是怎么养女儿的,看看这一个个养的都不怎么样,之前的两个不行,这个小的也不行,对长辈心存怨恨,还闹到其他府上,虽然同为虞氏一族,宣平侯府和征远侯府不和,虞氏一族都知道。
闹成这样真的不太好。
“虞舒兴心性凶恶,连自己的堂妹都不放过,此事总是不对的吧?”一看他们的态度,知道他们并不想管此事,虞瑞文沉默一下后问道。
“此事,当由虞太夫人管教,可能虞太夫人还不知道此事。”
“对……对对,府里的事情之前一直由三房管着,出了这事,虞太夫人可能是真的不知情。”
“虞舒兴平时看着可能还行,这次的事情……应当也不是故意的,可能是气不过。”
三位族老你一言,我一语的解释。
“三位长辈,事情的起因是我,所以是我错了,不应当向族姐讨要几支花,还是说虞舒兴要打的其实不是族姐,是我?”看着这些为虞太夫人解释的族老,虞兮娇心头冷笑,如果不是有这些和稀泥的族老们在,当初虞太夫人也不可能占着征远侯府不离开。
所谓的族中大义,族中公义,在这些族老们的眼中,都不如得益重要。
虞太夫人应当是送出不少利益,才让她稳稳的在征远侯府作威作福,当初娘亲受冤,她也曾私下里派了人去,但最后这人又被送回来,自己和娘亲处看管的更严实了,以致于自己接下来被蒙在鼓里。
这些人无形之中当了成了二房上下的帮凶,如今这一幕居然又重现在她眼前。
长睫抬起,眸色冰寒的落在几位族老的身上,“试问几位长辈,虞舒兴这是恨我,恨我们宣平侯府,要致我、致我们宣平侯府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