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玉佩,赵安却是没拿,伸手把放出来的物件,一件件小心翼翼的收起,而后重新合上,最后把匣子又锁了起来。
养身方子放入怀中,赵安在椅子上坐下,眉头皱起,这事……他真的要按照那边吩咐的去办?
办了这事,会不会对他有什么影响,他进京只为求财,可不想为了这连性命都没了。
这事,他还得好好考虑考虑……
赵安注意着虚合的前门,没注意到侧窗外有一双眼睛看着他的动静,看着他把药方拿出,又看着他拿起玉佩看了看,而后一件件的收纳进去,又和原来一样锁起……
养身方子和玉佩?
一个香囊放置在虞兮娇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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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囊绣的不错,最引人注意的是上面一个“娇”字,一看就知道是名字中有“娇”字的女子所绣。
“姑娘,这是信康伯想呈给皇上的香囊,说是您给信康伯世子所送。”明月气恼的道,这是怀宝偷偷送过来的,并且笑眯眯的表示,这是他们世子的意思。
信康伯和宣平侯在宫门前打架,一看就知道有所持,往日信康伯可不敢做这种事情,封煜当时就让人去探了探信康伯的底,趁着打闹的时候乱成一团,让人顺手就把香囊给偷了,之后又从其他宫女身上随意的给找了个香囊,又给信康伯送入袖中。
打闹的太过激烈,时不时的和宣平侯两个人撞上,又有人劝架,大家拉拉扯扯,就算是后来跟着内侍走的时候,也因为两个人之前打的太厉害,走路都歪歪斜斜的,又有小内侍过来扶了一把。
这里面乱的太多。
至于之后信康伯发现异常,还没说香囊被换之事,封煜就发作了。
而今这个香囊就到了虞兮娇的手中。
“这香囊是新做的,但并不是这几天做的,应当有一月以上,但从未用过。”虞兮娇查看着线头的折痕,被折在里面的钱头处理的很好,从外面并没有半点露头,全掐进了缝隙里,但若说特别好,又说不上。
中规中矩的很,更像是大户人家特意请的绣娘,或者也可能是直接从外面买来的。
虞兮娇自己的香囊是自己绣的,在江南的时候她就喜欢绣制这种小物件,自己身上用的、挂的,还可能送给亲近之人用的,因为喜欢,对于这种在外人看来是小小的差不多的东西,也就能看得出一些细小的不同。
“姑娘,这是早就准备的?”晴月的针线也不错,凑上来看过后道。
“没出钱丽贞的事情之前,信康伯没那个胆量敢肖想我,褚子寒的名声早就毁了一半,就算没有铁证,大家对于他的人品也是很猜疑,况且那会他应当还想当一个一往情深的情种 ,又岂会马上有心思。”
虞兮娇摇摇头,若有所思的看着面前的香囊,这香囊不是现做的,那就很奇怪了。
“信康伯世子以为钱丽贞的事情后,姑娘的名声有损,这会必不会有人娶姑娘,也就存了心想借此机会和宣平侯府结亲。”明月分析道,“姑娘,这上面的字和绣香囊的时间相仿吗?”
“是一个时候的。”虞兮娇黑白分明的眼眸眨了眨,道。
但还有一个疑问,她一时想不明白,捏着香囊又左右看了看,若有所思……
“上面的线和绣这个娇字的线是一体的,颜色相仿,大小一样,应当是在绣香囊时完成这个娇字,也就是说这香囊上的字是早早的就有的。”晴月也帮着分析。
“姑娘,那一日信康伯世子到府里来的时候,二姑娘也过去了。”明月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急忙道,“会不会是二姑娘早早准备的?”
如果说这府里还有谁对姑娘怀有很深的恶意,又有谁可能动手的,明月觉得这位虞二姑娘最有可能。
这位虞二姑娘平时看着不显山不露水,和姑娘不亲近也是因为侯夫人的原因,这事连侯夫人都能理解,更何况他人。
姐妹两个并不亲近,但也不会真吵起来,保持着相敬如宾的样子,已经是最好了。
明月却一直觉得这位二姑娘很阴险,就拿大姑娘的事情来说,好处全是她的,恶名最后落在钱氏的身上,原本应当被斥责的二姑娘,最后没落下半点不好,因为钱氏把所有的事情都担下了。
她依旧是温柔、善良,又全心全心顺从钱氏的二姑娘。
“有可能。”虞兮娇道,又在掌心捏了捏这个香囊,又掂了掂忽尔停下手,吩咐道:“去拿把小剪刀过来。”
晴月利落的转身,去针线包里挑了一个利口的小剪刀,转回身递到虞兮娇面前。
虞兮娇接过小剪刀,捏着香囊的口子,把封口的线一一挑断,而后把封口撕开,看着里面露出来的物件,两个丫头都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