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瘦弱的女孩子,却以保护人的姿态挡在自己面前,虞竹青觉得安心,这一刻好觉得没什么可害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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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怕。
上前两步,站到了虞兮娇的身边,头第一次抬起正视着宁氏:“宁夫人今天二话不说,把所有的污水倒在我身上,恐怕也是谋算已久了吧?香囊?虞兰雪是向我讨要过香囊,莫不是这是这位公子身上的那一件?”
“原来族姐那一日向大姐讨要绣品,就是为了现在的这一幕?”虞兮娇道,看着虞竹青从身后站出来,眼中闪过一丝淡淡的笑意。
大姐的性子变被钱氏养的怯弱无争了一些,但这世上若是一味的怯弱,与人无争,最后未必能得什么好的,她需要大姐慢慢的明白这个道理,自己能慢慢的站起来,否则他日大姐嫁 了人,也未必就过得好。
而今,她相信大姐必然有所悟。
她们的话说完,虞兰雪的脸色已经大变,正待要辩解,对面的刑公子忽然开了口:“宁夫人,大姑娘,你们相中了哪一家?若你们觉得两府结亲不好,自可退亲,当初也是看在安夫人的份上,才同意的这门亲事。”
“今日两家好好说道说道,只是这香囊却得交给更合适的人才行。”刑公子拎着手中的香囊晃了晃。
“铁证如山,你们两个有私情不说,现在还妄图把污水泼到我们身上,莫不是真的欺我们征远侯府无人,来人,把他们都拿下!”最后一句话,更是恨的咬牙切齿,仿佛眼前的所有人真的负了她们似的。
宁氏眼中闪过一丝厉色,事情发展到现在宁氏觉得已经不能善了,那她就把事情做成已定的事实,扯乱他们的衣裳把他们关到一处,就说他们被当场抓奸,到时候就算他们两个争辩又如何!
这里征远侯府,身边的都是征远侯府的人。
宁氏一声令下,立时就丫环、婆子冲出来往虞竹青这边过来。
“谁敢!”虞兮娇厉声道,目光森寒的扫过几个粗使的丫环、婆子,“我是大长公主的孙女,有皇家的血脉,谁敢伸手就剁了她的手。”
被她这么一喝斥,几个丫环、婆子立时犹豫的停下脚步,回头去看宁氏。
“反了反了。”宁氏气的胸口疼,眼中的毒液几乎滴出来,“还不把这个贱丫头也一起拿下。”
一会把这个贱丫头的衣裳也扯了,让他们三个都污秽不干净。
“贱丫头?宁夫人可真是自以为是,你不过是征远侯一个偏支罢了,不会真的把自己当成侯夫人了吧?如今这征远侯府,还真的没有谁可以说这样的话,宁夫人真的觉得这样的话是你一个小小的偏支说的吗?”
虞兮娇轻蔑的笑道。
宁氏气的满脸通红,还没有成为征远侯夫人就是她心中软肋,明明已经无限接近,可偏偏一直没成功,这话如同扎在她心口软档,气的她几乎发狂。
“你个被人遗弃的贱丫头,哪有资格说这样的话。”
“被遗弃?宁夫人说笑了,我记得当初是我外祖母特意从我父亲手中接过我,暂养在江南的。”虞兮娇冷冷一笑,嘲讽的意思更明显。
“那不过是你外祖母怕你难过罢了,你父亲早早的就不要你了,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种罢了,还真的当自己是什么皇家血脉,你母亲早早的就把真相告诉了我,你就是一个被遗弃的野种罢了。”
宁氏七窍生烟。
“母亲!您不要胡说。”这话一出口,虞兰雪一惊,急忙提醒宁氏。
但已经来不及,一个声音从众人的身侧传过来,路口当先站着的一个人正是虞瑞文。
“我堂堂宣平侯府的嫡女,江南谢氏百年才识的清贵之女,不知道怎么在宁夫人的口中成了身份不明之人,这事情的真相我尚且不清楚,不知道宁夫人是如何知道的?”。
宁氏震惊,话几乎都说不周全:“宣……宣平侯……”
“父亲!”虞兮娇和虞竹青一起向着虞瑞文行了一礼。
虞瑞文脸色沉冷的带着虞氏一族的几个族老缓步走了过来,他今天是特意上门来给虞仲阳父子探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