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这就是方才从墙外扔进来的信。”婆子摸着头道,小石子正砸在她头上,到现在还钝钝的疼,“奴婢从后门绕出去的时候,已经看不到人了。”
刑奇接过信,看了看上面的字“刑公子亲启”。
这的确是给自己的信,眉头忍不住皱了皱,母亲出了事情,幸好还是救了回来,但腿却是断了,当时赶车的马车夫见主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趁着刑府当时乱成一团的时候,直接就跑了。
等刑夫人的身体稳定下来,刑奇和父亲才空出手来找人,可这人早就没了踪迹,到现在一无所获,府里的下人说当天人就跑的没了影。
刑大人和刑奇两个也商议过,总觉得这件事情蹊跷,怎么就好好的就撞到树上,去往征远侯府的路上也不用经过那条路,这是绕了路的,而今马车夫又逃的没了影,虽然别人都猜是害怕,父子两个却觉得这里面有问题。
可就算再有问题,这时候也找不到人,想查也没有半点头绪,刑夫人当时在马车里,并不知道马车为什么改道,是因为人多还是因为其他原因,谁也不清楚。
如今居然有一封奇怪的信扔到自家府里,刑奇有种奇怪的感觉,沉默了一下打开信,待看完信,脸色立时大变。
“父亲在哪里?”刑奇问方才抹着汗跑过来的小厮,原本他就有事找父亲。
“大人方才回的府,奴才原本就想禀报公子。”小厮急忙道,他是去探听消息的。
“此事不要外传。”刑奇叮嘱婆子,让小厮给了赏,转身急匆匆的往外院书房行去。
书房里,刑大人正在看公文,看到儿子急匆匆的拿着一封信过来,以为是有了消息,急忙放下手中的公文:“找到马车夫了?”
“父亲,您请看。”刑奇摇了摇头,把手中的信送了过来。
刑大人怀疑的看了看儿子有些苍白的脸色,也不再多问,抽出信一目三行的看了起来,待的看完手用力的一拍桌子:“真是岂有此事。”
“父亲……您怎么看?”刑奇道。
“征远侯府还真是欺人太甚。”刑大人冷笑,他虽然是一个四品官,却是实权的四品官,比起一些品阶高却没有实权的,并不差多少。
刑大人是科考后入朝为官的,并没有抛弃发妻,带着发妻一起入京,比老牌的世家差了些底蕴,但也比许多老牌的世家清静了许多,府里就只有一个老妻,和老妻感情甚好,生下一儿一女。
女儿已经出嫁,儿子原本也已经成亲,却因为等虞兰雪一拖再拖,虎兰雪要为征远侯守孝守了三年,儿子就生生的拖了三年。
为自己的伯父守孝三年,这话听起来很孝义,但细想起来却是不必,但最后刑府也答应下来,刑夫人私下里甚至还说虞兰雪是个好的,这般重情义,以后也不会差,就算是等一下又何妨。
两家的亲事早早的定下,又是征远侯夫人大力周旋的,刑夫人当初才进京,认识的人不多,身份也低了一些,很难挤进世家夫人的圈子,还是征远侯夫人对她和善,看她一个人便带着她一起,也让她很快的融入了世家夫人的圈子。
虽然还有人看不上她,但必竟有征远侯夫人在,别人也就背后议论议论她,一般不会当面给她难堪。
说起这段过往的时候,刑夫人是很感激的,之后刑大人的官职高了起来,她才没了这种困惑。
征远侯夫人一再的保证侄女是个好的,见到虞兰雪之后,刑夫人也觉得不错,再有征远侯夫人的话,这亲事就订下来了,之后虞兰雪要为大伯守孝三年,刑夫人想了之后也同意了。
“父亲,现在要怎么办?后天去祭拜吗?”刑奇问道。
“去,为什么不去,不去怎么看清楚那一家子。”刑大人冷笑道,“因为你母亲的事情,我还觉得对不住征远侯夫人和县君,让你再去祭拜一番,没想到别人早就算计上我们了。”
刑奇忽然心中一动,犹豫了一下道:“父亲,您说母亲的事情……会不会也和这件事情有关系?”
刑大人脸色变青:“你是说马车夫是有人唆使的?”
“父亲,虽然府里的人都说马车夫是害怕逃走的,说那天马车夫回来后惊魂不定,稍稍拿了点东西就走了,连衣裳也没收拾,一看就是受了惊吓,但父亲真的觉得是吗?”刑奇沉声道。
刑府不是世家,刑奇也在准备科考,平时就在府里读书,刑奇读书不错,脑子转的也快。
两件不同的事情,立时被他联系在一起,刑大人的头重重的点了点:“马车夫的事情……看着就像是真的害怕逃逸似的,但如果当时你母亲没出事,出丧的时候我们就会一起去,现在也就不存在再去征远侯府单独祭拜的事情。”
事情不能正着解释,那就倒着来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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