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这事……”说到这事宁氏脸上露出几分喜色,但随既又担忧起来,“只是雪儿的这亲事……”
“雪儿比你聪明,你没事不必管这事,只要和宁妃娘娘处好关系就行,至于其他的,你就不要考虑了。”虞太夫人不耐烦的道。
“可……可是这事……”宁氏还想说什么,却被虞太夫人打断。
“你少管事就对了,宁妃娘娘若是需要什么,你就供给什么,让宁妃娘娘高兴,比其他什么都重要。”
“儿媳明白。”宁氏低下头。
“下去吧,没事的时候多为雪儿准备一些好东西,别到时候仓促了,一时来不及。”虞太夫人道,“少了可不行!”
“母亲,钱财上面可能不太够。”宁氏没有急着走,不安的道,“燕儿带了一些到信康伯府,当时……嫁妆来不及全送过去,我就……就多给了她一些银票。”
在虞太夫人的怒视下,宁氏的声音越来越低。
“这么多嫁妆居然还不够,你居然又给了她银票……一个信康伯府罢了。”虞太夫人大怒。
“母亲,那个时候说……嫁妆都是给燕儿的。”宁氏呐呐的道,然后又哭了起来,“宁妃娘娘那时候还没有传消息来,如今东西进了信康伯府,儿媳也不能去讨要,必竟以后燕儿还是要去信康伯府的。”
送进信康伯府的嫁妆只能这么算了。
“府里还留下了一半,大多数都是物件,一时间也不好脱手,也不知道虞兰萱那个贱丫头是不是知道了一点什么,居然早早的把名下的店铺都售出去了,那个盒子里也没什么添妆的银票了。”
宁氏委屈的很,原本以为虞兰萱的嫁妆里会有许多银票,可等店铺的事情发生后,宁氏才发现还在府里的那个盒子里,没有银票,没有店铺,只有几套首饰和一些小金豆,数量虽多,并不值大价钱。
征远侯府的收益以前一直在征远侯夫人安氏的手中,有安国公府镇着,宁氏最多是暗中动些手脚,明面上绝对不敢贪墨。
至于许多东西早早的到了虞兰萱的名下,宁氏甚至都不知情。
“这个贱丫头向来是个心眼多的,你看她死就死了,居然还在院子里面留下那么一些字。”虞太夫人咬了咬牙,恨声道,要不是安国公府的事情发生的突然,恐怕这个贱丫头早就想出法子脱身了。
“母亲,府里现在没钱。”宁氏越想越委屈,她图谋了这么久,到现在一点好处也没落到。
“府里你清点过了?”虞太夫人沉着脸问道,自打成了征远侯府的太夫人,她就没有为钱难为过,而今却不得不打起精神捉摸钱的事情。
虞太夫人本身其实就只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儿,嫁给虞伯阳的父亲当继室,当时虞伯阳的父亲只是一个小军吏,慢慢的往上升,之后虞伯阳也当了兵,可就在这个时候他的父亲战死,而后的一切都是虞伯阳自己拼杀过来,又救了当时尚是皇子的皇上,自此皇上登上皇位才下令封的爵位。
而后皇上还赐了婚,虞伯阳娶了安国公府的千金。
虞伯阳有了征远侯府之后,虞太夫人就带着二儿子、三儿子到京城给他操持婚事,娶了安氏,而后就全留在了征远侯府,成为了征远侯府的二房、三房。
随着虞伯阳的战功,虞太夫人也因此得了封赏,有了诰命,可以说征远侯府的一切,都是虞伯阳打下来的,和二房以及虞太夫人没有半点关系,二房和虞太夫人全是靠着征远侯府才得了天大的好处。
至于钱财,虞太夫人这么多年暗中是掌了不少,但也没打算就舍出来给虞兰雪。
“已经清点过了,除了虞兰萱的嫁妆,就只剩下一些不多的银票,也不知道大嫂和虞兰萱是怎么花费的,居然才这么点,最重要的是铺子没了,现在就只剩下少数的几家,这些铺子给兴儿还不够,哪里还能挤得出给雪儿。”
宁氏又抹起了眼泪哭穷。
比起女儿,当然儿子更重要。
虞太夫人的脸色沉了下来,皱起了眉头。
“母亲,您这里不知道……还有没有多的……”宁氏迟疑的道。
“我一个老婆了,原本就是过苦日子的,哪里还会有多的。”虞太夫人立时打断了宁氏的话,冷声道。
“母亲,您看现在……以后若是雪儿有出息,必然会孝敬您的。”宁氏自是不相信虞太夫人什么都没有,这个老婆子惯会来事,以往没少找安氏要这要哪,安氏的性子向来柔顺,往往都会同意。
一个死老太婆又不能带到棺材里,居然舍不得给儿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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