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胆小的小道姑甚至还结巴了一下,一切都显得诡异而阴森……
虞瑞文的眉头紧紧的皱着,看了看左右几个虞氏一族的族老,招呼一个小厮过来,低声的说了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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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厮点头往虞兮娇身边过来。
向虞兮娇行了一礼后道:“三姑娘,侯爷让您回去休息。”
“我再守一会。”虞兮娇柔声道。
“三姑娘,侯爷说您的身体不好,若再不回去,明天就撑不下去了。”小厮急忙劝道。
虞兮娇想了想,扶着晴月站了起来,跟随小厮一起到虞瑞文身前。
“你的身体还没有好,先去休息休息,明天一早就要出丧,到时候身体支撑不住可如何是好?你二姐已经病了,你若身体再不好,我们侯府就只有我一个人可以跟过去。”虞瑞文低声道。
“父亲,县君是我的恩人。”虞兮娇的声音有些暗哑,看得出脸色有些苍白。
虞瑞文抬头看了看当中的棺椁,叹了一口气:“县君九泉之下,也会感应你的心意的,你二舅母和为父,都送了礼过来,这些都是葬品,县君会知道的。”
“父亲……今天还会不会……有昨天晚上的事情?”虞兮娇沉默了一下,问道。
这话说的含糊,在场的人都懂,几个就近的虞氏族老,头发都惊的竖了起来,下意识的看向当中的棺椁。
这种事情太诡异了,就算他们合力压制下来,这以后必然也会有些传言过来,甚至连他们自己也觉得怀疑。
“胡说什么……没事的,你先回去吧。”虞瑞文心里也一哆嗦,急忙摇了摇手,制止虞兮娇再说下去,他其实也想离开的,可自家府上总不能留一个小女儿在吧,就算他再无用,再不着调,也知道此事不妥当。
既如此,还是让小女儿先回去了。
反正小女儿留下对他也没什么好处。
“父亲……女儿……方才似乎觉得……县君在那里。”虞兮娇迟疑的道,然后又左右看了看,“这里是不是有县君放不下的东西?”
这话说的可真吓人,听到这话的所有人都吓的一闭眼,再不敢往棺椁那边望过去,一个小道姑“啊”的惊叫一声,摔倒在地,然后对着棺椁方向重重的磕了几个头,脸色刷白刷白,嘴里念念有词。
这让在场的人更惊骇了。
“你……你别胡说。”虞瑞文的声音也哆嗦了一下,袖口里的手用力的握了一下,维系着自己族长和父亲的体面,唯有眼底的慌乱暴露了他此刻真实的想法,蓦的站了起来,“这孩子胆子真小,为父先送你回去。”
趁着回去,他也去休息一会,不管了,他不想再呆下去了。
“有劳父亲了。”虞兮娇见好就收,柔声道。
虞瑞文对几位族老叮嘱了几句,也不管几位族老们恳切的劝阻,转身带着虞兮娇就走,这事越来越邪门,他还是离远一些才是。
早知道就不讲究体面规矩了,反正他向来就不是什么体面规矩的,虞瑞文觉得自己明天能来看看,帮着处理一下丧事就行了,至于其他的,必竟这是征远侯府的事情,他也一个远房的族兄弟,算什么。征远侯府又不是没有男丁了。
这么一想,心安理得的带着虞兮娇回去。
灵堂外,徐嬷嬷候着,见到他们出来,急忙跟在后面。
一行人往两家的侧门处过去,很安静,只有脚步匆匆的声音,不过比起往日脚步走的的确匆忙了一些。
虞兮娇走了几步,有些跟不上,看了看前面走的更快的虞瑞文,忽然道:“父亲,是不是县君还有心愿未了?”
“别胡说。”虞瑞文脚下一顿,但随既又马上抬步,斥道。
“父亲,我觉得是,否则怎么会有这种事情……这太诡异了,若是真的是心愿未了,这……这以后会不会一直如此,我们就住在隔壁……”虞兮娇的话没说完,虞瑞文打了个冷战。
“还有什么……心愿未了的,都做了法事了。”虞瑞文目光平视着前方,努力保持平静,这种时候,这种地方,他还真不敢瞎说。
“可能是俗事吧,父亲……会不会是县君的亲事,必竟县君原本是要成亲的,大喜变大悲,甚至还天人永隔,听闻信康伯世子对县君又是情深一片,如今却因为虞兰燕的事情,被人垢病……”
虞兮娇柔声道。
她的声音很柔和,带着几分江南女子娇俏的温软,只是在这么一个夜色中,虞瑞文听的心头发寒,下意识的抿了抿嘴,顺着虞兮娇的话道:“她……她难不成还在为信康侯世子抱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