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母的身体怎么就这么差的?”姜锦心一皱眉头,说起孔侧妃的身体,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不知道,以前不这样的,好好的人,怎么就一直缠绵病榻,还请太医看过,就是说要好好的养养,其他就没说什么了,父王的意思,要好好调养一番,应该是之前太累了的原因,这一次怎么也不愿意让侧妃娘娘多管事。”
“怎么就……病得这么重?”姜锦心自言自语。
“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莫名其妙似的,之前明明还是好的。”
“上次姨母受了伤之后,没有好好地调养吗?”姜锦心沉默了一下反问。
“有调养的,还请了太医,也没说什么。”
“这就奇怪了,我之前还请了一位女大夫过来,帮姨母调养的,现在人也没来。”姜锦心道,说起这事,脸上也有了恼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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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心妹妹,你也别怪那位大夫,可能是觉得没什么大事,也可能是家里有什么事情,才没来的,那位女大夫我也见了,似乎也没什么太厉害,毕竟只是一位普通的大夫,比不得宫里的太医。”裴文茵帕子在唇角轻轻的按了按道。
“太医真的没看出什么?”姜锦心不放心。
“真的没看出什么!”裴文茵点头,“先后请了二位太医,都这么说的,女大夫能说什么,她总是比不过太医,也就是同为女子方便一些,侧妃娘娘不是外伤,无所谓方便不方便。”裴文茵柔声道,而后又叹了一口气,“怎么就这么巧,侧妃娘娘病得这么重的时候,府上又出事。”
从这个方向来说,还真的是!
“茵姐姐教我!”姜锦心伸手一把拉住裴文茵的手,不安地道,一双盈盈的眼眸透着不安、惶然。
毕竟年纪还小,哪经过这种事情。
现在能依靠的孔侧妃病了,自己生母又不是一个厉害的,能站得住的,就算姜锦心比一般的世家姑娘聪慧一些,这时候也乱了阵脚。
“现在你能靠的只……有安信侯府了,幸好安信侯的孔太夫人对你很好,一心一意地为你筹谋。”
裴文茵轻轻地拍了拍姜锦心的头,温声道。
姜锦心愣了一下,手缓缓落下,笑容苦涩。
裴文茵却是看懂了,一脸真诚地道:“锦心妹妹,我们虽然没有血缘亲情,却也是自小一起长大的,就冲这一份情义,我也想帮你,可能我说的话,有些你不爱听,但不管说得好或者不好,都是我的一片心意,你别见怪。”
“茵姐姐,你说!”姜锦心点点头,精致的小脸上满是感动。
裴文茵审视了她的脸色后,放下心来,这才道:“孔太夫人对令堂、对侧妃娘娘其实都不是那么亲的,现在能帮着令堂,以……后,未必。”
这话算是一针见血的,也只能私下里颇有情谊的人才能说。
裴文茵这个时候说这话却很合适。
姜锦心沉默地点点头。
“锦心妹妹,你别怪我说话太直!”裴文茵温声道,拉起姜锦心的手轻摇了一下,道,“我是真担心……孔太夫人,听祖母……说,年轻的时候就有点摇摆不定。”
话说到这里,意思已经全在里面了。
姜锦心头又低了下来,神色沉重,身边就没有一个靠得住的,能依靠的,眼下又有顾姨娘的事情算是兵临城下,四周环顾一片茫茫。
长睫落下,掩去眸底的一丝幽深。
从裴文茵的角度,看到的就是姜锦心无力地靠在围栏处,头微微低下,神色黯然。
“锦心妹妹,你也别急!办法总是有的,你再好好想一想,让孔太夫人一心一意帮你就是了,再怎么说她也是你的外祖母,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你们出事情?”裴文茵道,这话听起来诚心诚意。
细想起来,却觉得什么也没说。
这话和之前的话,一句进一句出,说了和没说一个样,就只是在重点提点孔太夫人的重要性。
姜锦心若有所思,头伏在胳膊上。
“孔太夫人处是如此,侧妃娘娘处也当如此!”裴文茵又道。
“姨母吗?”姜锦心一惊,缓缓地抬头,目光和裴文茵对上。
裴文茵犹豫得很,看了看她欲言又止。
“茵姐姐能告诉我吗?”姜锦心咬咬唇,狐疑的问道。
“其实……还是孔太夫人最重要。”裴文茵似乎觉得自己失了言,忙掩饰的道,“侧妃娘娘现在还病着,若是身体好,必然可以维护锦心妹妹的。”
“姨母的身……体……”
“侧妃娘娘的身体很不好!”裴文茵一脸紧张,看着就有事,再一次申明,更是有欲盖弥彰的感觉。
方才还是语重心长地对姜锦心说一些知心的话,下一刻整个人就退缩了,退缩得很明显,所有的语言和行为,都在表示孔侧妃的病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