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该珍惜。”说着,他温柔地为她卸去头上的凤冠,将她放在床上。
“你该去前面了……”
“管他的,我只知道,春宵一刻值千金。”
红烛帐暖,新郎不到场也不是第一例,大家顶多笑笑,说一两句新娘子怕是貌美如花,新郎官才不舍得出洞房了。
这一夜,红烛一直燃到天明才慢慢熄灭,看着怀中略显疲惫,眼下微黑沉睡的妻子,姚卓阳环住她的手微微用力,再也不舍得放开。
“这一次,我终于能够以丈夫的身份保护你了。”姚卓阳温柔地说着,在她额头亲了一口。
睡梦中宋慈萱好似听到了这句话,嘴角微微上扬,又往他怀中钻了钻,睡得香甜。
另一边,刚新婚,丁文庆倒也没有那么急切地表现出他的本性来。
宋慈怡以为自己这次坐稳了状元夫人宝座,却不知自己的悲剧即将到来。
很快,她就发现了丁文庆的本性,但凡她敢说一句,就会被狠狠教训,到最后她甚至不敢跟红拂说让她回去找她爹帮她。
丁母本就怨恨她,时常磋磨。
丁父则总是盯着她发呆,这时候,丁母和丁文庆便会变本加厉地折磨她。
宋慈怡这才知道前世表面风光的宋慈萱都在经历什么。
她再次后悔了,但一想到宋慈萱在姚府过得也极为悲惨时,她心里又觉得畅快了些。
可很快,她就傻眼了,再一次她反抗时,被丁文庆狠狠折腾时,丁文庆的话吓坏了她:“要你有什么用,不如宋慈萱能抗,原本前世我以为是她不能生,又听信我娘的浑话,我才会那么对她。”
“如今我才知道,原来不能生的人是我,当初那些个外室也都是贱人,都是怀的孽种。”
“你什么意思?”宋慈怡惊恐地问道。
“什么意思?你还好意思说,若不是你杀了我的萱儿,我们丁家又怎么会被姚卓阳那个疯子杀死。”
“如今萱儿又怎么会是他的妻子,还为他生儿育女!”
宋慈怡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不住地摇头:“怎么可能,他根本不会碰我,为什么,为什么他就肯碰宋慈萱,不,不该是这样的。”
“我该是状元夫人的,她该是守活寡的那个才对啊,不该这样的,不该这样的!”
“我后悔了,我后悔……额,不,不要!”就在宋慈怡说出这句话的同时,屋内雷声大作。
数道婴儿手臂粗的雷电落在两人身上。
几乎是瞬间,两人就被电成了焦炭,不止他们,丁家上下都没能逃脱。
可见这一家子心思多恶。
死后,这四人被抓去地狱一层层尝试服役,宋慈怡也是当了鬼才知道,那位昌平县主竟是来头那么的大。
而当初她也根本不是为了帮她,而是为了帮宋慈萱才会让她重新来过。
……
邱意浓一行已经向北行走了将近六天,越往北寒接近,这天便越冷。
“这才十月份,怎么就这么冷了,我的脚指头都要冻掉了。”穿着狐裘裘衣的杨桂兰又要委屈地落泪了,她不住地哈着气,可怜巴巴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