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营的地方距离墨城其实也不远了,却也不近,两个半时辰后,赶在天黑前,到了城门前。
墨城大门紧闭,门外聚集着不少生病的难民,一个个歪在城墙边。
一股股恶臭味散开,看到有马车靠近,靠近城门处的病人睁开眼看了看,又很快闭上,他们实在是没有力气起身了。
“哗啦……”一缸水从城墙上直接倒灌下来。
底下的病人直接被浇了个透心凉,楚泓蕴抬头看去,十几个守将站在那里。
三四个人抬着一个缸,朝底下浇水。
景绪愤怒地吼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做什么?你们闻不到,臭死了,他们又不肯走,我们也不想出去清理,只是用水浇,我们没有放火烧他们就已经很客气了。”
“你们是什么人,来墨城做什么!”说话的守将是个年轻人,说话时一脸的不屑态度。
景绪见他这样说,气极反笑。
“好得很,此番瘟疫肆意,墨城县令便是如此管理墨城,将难民拒之门外,任由死活。”
“县令?哈哈哈,笑死了,那蠢货在瘟疫开始时,就主张放病人进城,结果呢,自己病得爬不起来了。”
“如今这墨城是老子叔叔在管理,此城不开,快点滚!”
年轻守将很是得意的笑着。
景绪一愣,原来他错怪墨城县令了。
“此城守将是谁?”楚泓蕴微微抬头,看着那年轻守将问道。
年轻守将冷笑一声:“怎么,还想跟我叔叔套近乎,告诉你没门,谁也不能进来。”
“咻!”一根银针从车窗处飞出,那守将只觉脖子处一痛。
跟着,他就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全哥,你怎么了?”边上一个守将连忙上前帮忙,在他脖子上看到一根银针,伸手将针拔下。
可那年轻守将依旧不能说话,他愤怒地朝着帮他的守将头上就是一下。
那守将被打了也不敢发怒,反而讨好地开口:“肯定是这根银针的关系,全哥,将他们抓起来,就是他们害你,将他们抓了抢了马车,丢进封锁区去。”
“好恶毒的心思,看来你们将城内病了的人都封锁起来了,是吧!”邱意浓的声音传出。
众人一愣,竟是个年轻女子?
楚泓蕴从车上下来,邱意浓打开门,面上带着纱巾,站在车上抬头看着城墙。
“开启城门,让守将滚来见我!”
景绪也站在地上,对那些守将呵斥。
张全不能说话,边上那人刚要骂人,却看到景绪手中拿着一枚令牌。
跟着令牌被丢上城墙,下意识地,那人将令牌接住,手掌传来的痛使她差点将东西丢出去。
看到上书***三个字时,直接吓得跪了下去。
“全,全哥,是……那,那人是昭阳***府的,是景国公府的世子爷。”接令牌的守将看清后,直接跪了下去。
张全也愣住了,探头看了一眼,也是两眼一黑,差点昏过去。
“呜呜呜……”张全朝着守将打了两下,示意他们赶紧开启城门,找人去叫他叔叔过来。
城门很快就开了,张全慌慌张张来到跟前,看都不敢再看三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