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温晴,你不认识我吗?”
南予希甩开她的手,“请你们不要胡乱认错人,我不是你们口中的南初,谢谢,我要离开了。”
说完就真的不再理会温晴。
温晴望着走远了的南予希。
想了想,拉着行李重新回房间,一只手托着行李,一只手握着手机。
“白墨修,你告诉我,南初是不是没有死?”
白墨修此时正坐在包厢里,如果市医院的医生在,大概能认出他对面的人,正是当年医院的院长。
他眼神幽深地望着对面的人,单手握着手机,嗓音慵懒而随意地回答道“不知道。”
说完电话就被挂了。
温晴望着被挂断了的电话,嘴巴里念叨着,“不告诉我是吧,我不走了。”
把行李又放回到房间里。
而另一边的包厢里。
白墨修骨节分明的手指间,动作熟稔地夹着一支烟,眼神如老鹰般锋利地望向对面的人。
他随手把原本踹在兜里的那一盒烟丢在桌面上。
“说吧,别逼我用其他手段。”
对面的人李院长也已经准备要退休的年纪了。
“你是谁?你要我说什么?”
白墨修见他不愿意配合,舌尖顶了顶腮边,轻轻扯出了一抹笑容,“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丢出一叠资料,“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你觉得你还能好好退休?”
李院长咽了咽口水,心里发虚,他自己是什么样的人,他很清楚。
他已经皱皮了的手颤颤巍巍地拿起桌面上的东西。
这是他自上任以来的所有不当收入,每一笔都清清楚楚列明。
这一刻他知道,完了,全完了。
白墨修轻蔑地望着对面的人,“现在肯配合了?”
毕竟也是已经做到院长的级别了,这情绪的控制也是炉火纯青了,很快就把情绪收起。
“你谁?你想要钱是吗?要多少,我都可以给你。”
“我是谁不重要。”
“三年前,一个叫南初因车祸抢救去世的人,你还记得吗?”
李院长听到他说道南初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这人他太有记忆了,因为这人不单单是江时逸的前妻,更是因为那件事带来的巨大收益。
“每一年多少人死于车祸?我怎么可能记得清楚。”
白墨修咬了咬后槽牙,“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我把这些证据交上去,我想,这大概会是有史以来最大的一起医疗腐败。”
“挺好的,你李德善的名字将会响彻全华国。”
李院长有些慌张地擦了擦额前的虚汗,手上紧紧地攥着这些他贪污腐败的证据。
“让我好好想想。”
白墨修从始至终的唇角上都似笑非笑,“行,你可要好好想想了,记得把所有的细节都给我捋清楚,这样的话,我还可以考虑一下要不把这些证据上交上去国家。”
李院长一直在冒着冷汗,他还有几年就要光荣退休了,那一次是他做的最后一次了。
他这两年也已经金盆洗手了,也是怕临退休被人抓到小辫子。
谁知道就是这最后一次,让他被人抓住了。
“我想起来了,是有那么一个叫南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