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儿。”祁牧凡脸上一脸悲切,小心翼翼地用浴巾包住时笙,把她抱出水面。
手按住时笙手腕的伤口。
“没事的,哥哥马上就带你去医院。”祁牧凡像是魔怔了。
抱起时笙,跑下楼。
刚才酒店听到有人自杀,就已经拨打了120。
此时救护车已经来到门口了。
一去到医院,时笙就被送进了急救室。
南初的手抖得不成样了。
江时逸抱住南初,手轻轻的安抚她。
“会没事的。”带着安抚的意味。
“第二次了。”南初怔怔的看着手术室门口的红灯,红得刺目。
她还是那么无能。
“什么?”江时逸皱着眉望着南初直愣愣失神的脸。
“妈妈是这样。时笙也是这样。”南初的眼泪不自觉从眼中流下,亮盈盈的双眼,犹如被蒙了一层灰,失去了神采。
那年妈妈躺在血滩和时笙现在的场景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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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的明明不是她们,为什么受伤的却是她们。”
急救室的灯灭了,医生出来了。
“没事了,但是病人失血过多,需要休息,可能明天早上才能醒来。”医生脱下口罩,朝他们点了点头后,离开了。
紧接着,时笙被推出手术室,脸上终于不像刚才那样一片苍白了,脸上有了些许血色。
祁牧凡立刻扑上来,一路跟着,抓着时笙的手。
等到回到病房里,南初一把拉住了祁牧凡的衣服。
“你觉得她醒来会想见到你吗?”南初勾起一抹冷笑,眼底处笑意全无,漆黑的瞳孔散发着冷意。
祁牧凡抓着时笙的手不自觉地松了,看着时笙被推进了病房,病房的门缓缓关上,再也看到不到。
祁牧凡靠在医院的墙上,手掌捂着脸,慢慢滑落。
“我爱她。”祁牧凡双目赤红,眼底是无尽的痛苦。
江时逸看着眼前的好兄弟,有些不忍。
“南初,先回去吧。”
南初推开江时逸。
“你回去吧,我要在这里等时笙醒来。”
“你也滚。”她冷漠地望着祁牧凡。
“不,我要等时笙醒来。”祁牧凡瘫坐在地板上,抱头摇头道。
“你等着时笙再自杀一次吗?”
祁牧凡怔住了,嘴哆嗦了几下,“我不让她发现,我偷偷看她。”
“随便你。”南初推门进了病房。
病床上的时笙眉毛拧紧着,割腕的手臂上包着一圈纱布,就这样安静地沉睡着。
“傻瓜。”病房里响起一声低语。
夜晚以黑暗做主调,给了悲伤的放肆痛苦的时间,在黑暗中,沉默地爆发。
清晨,窗外的小鸟叽叽喳喳,跳落到树枝上歪着头,屋内的人。
床上时笙看到一道白光,想抬起手来挡着。
感受到手被人牢牢抓住。
朝着手的方向看去,南初眼下一圈青紫色的眼圈,长而翘的睫毛在阳光下跳动,落下一道阴影。
南初感觉到手上的动作,皱了皱眉,朝病床上看去,两人四目相对,那一刻她们仿佛回到美国,她们无数个醒来的清晨。
时笙泛白的嘴唇勾起浅浅的微笑,“早啊。”
南初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我以为你见不到今天的太阳了。”
“你就不能让让我吗?嘴还是那么损。”时笙无奈的笑。
南初沉默了一下。
“为什么?”
时笙眼神一瞬间布满了悲伤。
“我好痛苦。”她抬起割腕的手,定定地看着。
“你知道吗?他说他爱我,多么可笑,我崇拜了二十年的哥哥,却有一天说爱我。”
时笙扬起比哭还难看的笑。
“不想笑别笑。”南初站起来把她抱进怀里。
“你还有我。”
“我的信仰崩塌了,我觉得我不想活了。”
“谢谢你,南初。”
南初透过病房里面的玻璃,看到走廊外面的祁牧凡。
满脸的悲伤,转身离开。
一场禁忌的恋爱是不被允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