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何东帆点头,“聊了两三年了吧,就是年龄小了点,好像才高中。”
“高、高中?”宁欣结巴了,看一眼徐菓。
徐菓看着何东帆,细长的眼睛眯了眯,警告意味。
何东帆反而挑了挑眉。
宁欣给了何东帆一手肘。
话题到这里结束。
回去的路上,话题不禁又转到徐菓身上。
宁欣听何东帆说着,觉得徐菓也太可怜了,家人都没了,还有债务缠身。
宁欣靠在何东帆肩上:“记得他当时还准备留学来着,结果……哎——”
何东帆笑了一下:“他一个大男人要你唉声叹气什么?你不用担心他,我听说他公司在准备上市,上市之后他可就是公司元老!再说了,以他的能力迟早能出头,你甭瞎操心!”
这样啊。
那还成。
只是想想,世事还真是无常。
当年在准备留学的人,没留学。
当年已经放弃留学的人,在留学。
人生的道路不管怎么走,好像让自己优秀的话,就总会有好的结果吧。
那晚,是宁欣留在M国的最后一晚。
她感觉到何东帆的急切,她洗了澡连身体乳都还没来得及擦,就被抱起来扔在床上。
床垫被受重沉下去还未完全回弹起来,他就已经欺身过来。
她推他。
他却误会她的意思,咬了一下她舌尖,很重地喘了口气:“你说今晚让我做。”
他已经食髓知味,念着她不舒服忍了两晚,现在才真是‘想疯了’。
而且下午去吃饭前腻歪时,她说过,今晚可以。
她手还抵在他胸口处,指尖下是硬块的肌肉:“我没说不…我只是、只是想擦身体乳。”
“不擦。”他瞬间露出点点虎牙,抓住她的手,摁在枕头旁边,鼻尖轻轻碰着她耳垂,“很香。”
他说话时,灼热的气息喷在她耳畔,一点点痒,让她一点点难耐。
他的手往下探。
宁欣急忙:“关、关灯。”
离别,可能是催化剂,让人放纵。
可今晚不像那天,下很大的雨,所有的声音都很清晰。
宁欣在黑暗中捂着嘴不敢出声。
他动作着,顺着她身体摸上去,拽开她手的同时故意使劲儿一撞。
她仰起秀颈,情不自禁呜咽一声。
男人,在情事上,真的有天生的坏劲儿。
宁欣是中午的飞机。
机场人来人往,宁欣和何东帆站在某一角落。
宁欣在登机最后时间,把已经交代过一遍的事又交代一遍,大抵就是不要逞强,要照顾好自己,有事一定告诉她。
他都应声,好。
可宁欣觉得他单手插兜应‘好’的模样,不太让人信服。
像以往,她肯定叫他,手拿出来,站好说话。
可今天,她心里酸软,微仰头看着他:“何东帆,我会担心你。”
何东帆顿了半秒,抽出手,环抱住宁欣:“知道了,你的话我都记住了,刻在心上。”
宁欣抿着笑,‘嗯’了一声。
“而且,我看见你给我新钱包里塞的钱了,我不是没说什么吗?放心,别担心我,嗯?”
“你看见了?”
“都鼓起来了,我想不看见都难。”何东帆笑了一下,突然想起什么,抬手,指腹轻轻地摸了摸宁欣头顶,担心问,“还痛吗?”
宁欣耳廓瞬间烧起来。
昨晚,黑灯瞎火的,他一下一下的用力,她被顶到床头板撞了一下。
于是,他一臂弯搂过她的腰,把已经迷糊不清的她横放在床上。
他下床,站到床边,握着她脚踝,拉近。
就着床的高度,她腰身微微被拖起来,那种力量根本承受不了多久。
她说,不行了。
他掐着她的腰,用力一撞,低喘着问哪里不行。
她瞬间感觉一身的酥麻,缓了好久才回神,噎着嗓子:“水土不服。”
宁欣记得何东帆当时笑了。
但他也放过她,埋下身吻一下她的唇,说最后一次了。
思绪到这儿,宁欣都开始担心,自己这件事是不是冲动做错了。
她当时来找他,想给他,他所有想要的。
可她不知道他欲望如此不知节制,这和她往日对他的判断大相径庭。
他现在怕是兴头正浓。
会不会影响他学习啊?
她还在思着,何东帆摸着她头顶又问了一遍:“宁欣,还痛不痛?”
宁欣恍惚着摇头:“没事。”
这时,时间已经不早了。
宁欣握着行李箱往登机口走,转头挥了挥手。
何东帆直挺挺的站在那儿,单手插兜,也挥了挥手。
他还扯着嘴角笑了一下。
宁欣顿住。
她咬了下唇,放下行李箱,跑过去。
站在他面前,朝他伸出双臂,抬了抬:“抱抱。”
何东帆瞬间敛了神色,上前,用力地抱住她。
他呼了口气,故作轻松:“你怎么回事儿?怎么还……”
他顿了一下,没说下去,只是眷恋地亲了一下她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