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夫人的本事就让她们妯娌叹为观止了。
透完气,又看了一场好戏的两人,偷偷摸摸的就回到了宴席上。
两人就是晚辈,借口说更衣溜出来的,此刻回去,除了兰氏多看了一眼,见两人无事,衣裳正常,也就放心了。
其他人几乎都没发觉两人离开过。
等宴席散场,已经月上中天了。
好在京城没有宵禁,这么晚回家也无事。
辞别了世子妃,大家一上马车,就几乎瘫坐在了那里。
这赴宴看似轻松,实在累人。
外头男人们,被拉过去被迫帮着楚文旭挡了几杯酒,加上别人敬的,都有些喝多了。
马是骑不了一点,还好蜀王妃有安排,直接将几个男人们都丢到王府的马车上,给送了回来。
马车里头,三兄弟就那么随意的靠着。
马车一动,三兄弟摇摇欲坠,最后都滚落到了中间,互相倚靠着,倒是稳当了。
三个人当中,傅知易神智最清楚,他虽然有些上头,可还算清醒。
倒是傅知简喝得最多,此刻还意犹未尽,时不时高呼:“再来一杯,我,我还能喝——”
一看就是借酒浇愁愁更愁了。
傅知着已经醉得跟死猪一般,上车就开始打呼噜了,满嘴的酒气。
就连傅知易都被熏得受不了,想推开两人,结果刚推开,两人就又缠上来了。
一个抱住傅知易的胳膊,一个抱住了傅知易的腿当枕头,怎么都不撒手。
傅知简抱着傅知易的胳膊,勉强抬头看了一眼傅知易,就嗷嗷大哭起来:“老四啊,哥哥我心里苦啊!”
傅知易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我命更苦——”
傅知简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诉:“老四啊,哥哥心里一肚子的委屈,不知道跟谁说啊!你大嫂那边,看我没个好脸色,觉得我不像个男人,连害自己妻儿的凶手都找不到。”
“大老爷这边,我也委屈!大老爷觉得我咄咄逼人,没有兄弟情分!对老三不好,是要把他往死里逼!说什么爵位和家业都要给我,老三委屈了,他多疼一疼老三怎么了?还说我现在就容不得老三,等他去了,只怕更容不下了——”
傅知易嫌弃的看着那被眼泪鼻涕揉得皱巴巴的袖子,很想把傅知简给踹出马车去。
“老四,哥哥我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老三那样对我,一直心怀不轨,就没那我当哥哥,我凭什么还拿他当弟弟?我告诉你,老四,若是,若是有一天,我继承了爵位!有儿子也就罢了,要是哥哥我这辈子注定没儿子,这爵位,我就是给老二,或者给你都行!可就是老三,别想碰爵位一根手指头!”
说完这番话,傅知简终于支撑不下去了,头一歪,睡着了。
腿上傅知着吧嗒了两下嘴,含含糊糊来了一句:“媳妇,你饶了我吧,我是真不行了,求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