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张便笺,封口是一小撮已经干涸的白色小花。
拆开,里面四个字。
——生日快乐。
祁乐咬着苹果凑过来,瞥了一眼便笺:“生日礼物啊?”
“......”
祁乐自问自答:“好像是六月份寄过来的,应该是送你的生日礼物。”
“可是我现在不知道是谁送的。”
“你傻呀?你有艺术细胞吗?你能看得懂油画?你自己想想你哪个朋友是这方面人才,做做排除法。”
高幸幸把油画立在桌子旁边:“我还真没朋友是这方面的人才,这画你收着吧,我看不懂。”
“......”
中秋节第二天,高幸幸还在睡懒觉,就被高阳叫了起来,说是谢呈回来了,让她收拾收拾下去见客人。
高幸幸迷迷糊糊坐起身,她早知道他回来了,还和他吵了一架。
只是不知道他还能上门来。
高幸幸又躺下去,实在烦躁,才起床。
谢呈还能笑着和她打招呼,像没事人一样,这是她没想到的。
谢呈在高幸幸家简单吃了午饭,高幸幸说要带小七去散步,谢呈嚷着他也去。
两人慢悠悠走在路上。
谢呈搭话:“小七今年多大?”
“十三岁。”
“难怪毛都白了。”
“......”
沉默片刻,谢呈无奈:“高幸幸,我好不容易回国,你确定要这个态度对我?”
“......”
“我告诉你,我下个月就走了,你可别后悔。”
高幸幸侧头看他,带着恼:“是你先回淮午的。”
“我奶奶进医院了,所以提前回来的,不是不等你。”
听了这话,高幸幸气都没了,她蹲下身,摸着已经气喘吁吁的小七:“我问过我自己,喜欢陆则言什么。”
谢呈也蹲下身,撸小七毛:“不是说喜欢他长得帅?他是长得不错,不过这世界是就只剩他一个帅哥还是怎么地?”
“是有很多长得好看的人,可我就是第一眼看见他。”
“......”
高幸幸看着谢呈,眼神真挚:“我努力过,我努力了六年,还是喜欢他,所以我想再努努力,让他喜欢我。”
谢呈,我在你眼里,像个不会游泳的人,却拼命奔向海洋。
可我那么向往海洋,我总要去看看海洋的。
高幸幸:“我知道,那些年你总给我说他那些不好的消息,就是想让我死心。”
“打住啊。”谢呈比了个暂停的手势,“确实是关于他的消息都是不好的消息,我可没挑拣。”
高幸幸笑了笑,表情释然:“谢呈,我不傻,如果陆则言不是真心的,我喜欢他又怎么样呢?我不是那种盲目的女孩儿。”
“......”谢呈看着她,半响才说,“到时候别一个人哭。”
“嗯。”
“我买机票,回来看你哭!”
明明一个“陪”字就会让她很感动,偏偏谢呈要说“看”。
高幸幸:“行行行,到时候你可以一边看我哭,一边言语羞辱我。”
谢呈轻嗤一声:“你放心,一定会的。”
谢呈的奶奶身体很不好,他只能呆在淮午,高幸幸假期过后便回玉和了。
假期过后,心思还未收回来,特别是午睡过后,更是困乏。
突然,王灵在公司群里@了几个人,其中就有高幸幸、凌福和叶子。
三人一同翻了个白眼儿,按照王灵所说到公司接待室。
接待室外面有条很长的走廊,此刻,走廊外面摆放了好些花,杂乱。
除了他们三人,还有七八个人站在那儿。
王灵双手合十在胸前,语气撒娇诚恳:“真是麻烦你们了,今天有个重要客户,这些花还没来得及摆放,只能找你们帮帮忙。”
这些事本来就是综合部门的事。
王灵叫来的都是新入职不久的人,大家心中都了然,但也不好意思当面叫嚣。
王灵继续撒娇:“拜托各位了!谢谢谢谢!”
有几个人听了这话,便开始行动。
高幸幸三人没动。
一来是他们的领导是老张,老张.平时是真爱护他们,他们便也有些“无法无天”。
二来是王灵上次分了凌福和高幸幸项目功劳那事儿,两人心里还膈应呢。
凌福和高幸幸对视一眼,立马达成共识。
高幸幸:“王姐,不好意思,我们挺忙的,就先回去了。”
凌福:“对,忙得不行!”
“忙什么啊?事都分轻重缓急的,先把这边事办好再说。”
高幸幸瞳孔震惊,这是什么话?
她也不客气:“事,确实分轻重缓急,可是综合部的事关我们业务部什么事?”
“哎呀,大家都是同事,互相帮帮忙嘛,干嘛分这么清楚?”
“......”
王灵开始指手画脚:“小高,叶子,你们搬这边的小花盆吧,放在桌子上,这些很轻的。”
王灵一脸“看,我多体贴你们”的表情。
高幸幸就不是受气的主儿:“很轻的,所以,你自己搬吧。”
王灵脸色一下变得不好看。
叶子拉了拉高幸幸衣袖,小声道:“要不算了。”
高幸幸看了一眼叶子,又转头看着王灵:“王姐,我先下去做事了。”
说完,高幸幸直接转身。
没走两步,她听见身后传来王灵嘲讽的声音:“有后台的人,就是不一样哦。”
高幸幸停步,转过身:“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王灵语气嘲讽,她特别拔高音量,“有些人,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连有孩子的领导都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