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锦佑那刀划得太狠,还是伤到了手腕的经脉和肌肉。
恢复到正常人水平没问题。
可明锦佑的手,是要做高精细手术的,是能在没有光线的情况下,在血液里盲缝两毫米血管的手。
是比任何高精准仪器都还要值钱的手……
这么一伤,注定是回不到原来的水平了。
厉望州浑身大汗,跌坐在椅子上,“阿佑,你为了个女人,值得吗?”
明锦佑表情平静,仿佛以后再不能做高难度手术的人不是他。
“这是你一辈子都不会明白的问题。”
“是!我不明白!只是一个女人而已!你为了她甘愿牺牲自己的职业生涯,那可是你最爱的医学事业啊!”
明锦佑依旧从容,“我最爱的是她,医学事业排在她之后。”
厉望州突然说不出话来。
胸膛起起伏伏,最终销声匿迹。
“罢了。”
他承认他输了。
病毒资料,他毫无保留的交给明锦佑,连同疫苗详细成分都一并给了明锦佑。
明锦佑拿到东西后快速离开。
徒留厉望州坐在医院的长椅上失神。
他凝视着医院洁白得有些苍白的地面,头顶的光映出他的影子和轮廓。
诡谲的,深重的,无悲无喜。
一切情绪,仿佛锁在牢笼中。
压抑,紧绷。
古江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画面。
仿佛是他从未见过的大公子。
俊美的脸上写满了失意。
“大公子。”古江叫他。
他视线灰蒙蒙的看向古江,突兀的说了一句,“我想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