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我就是担心曾厂长......”袁文山讷讷道。
“不用担心!”易忠海拍着胸脯说道,“他儿子已经牺牲这么久,张秀芝在他家当不成儿媳妇,最多当个闺女,而他这个人当了厂长是有觉悟的,不会干涉晚辈的幸福。”
这话就是个坑,只是袁文山听不出来。
在易忠海看来,张秀芝如果遇到合适的,肯定会嫁人,一个姑娘家,还没过门,怎么可能守着一个死了的人过一辈子。
所以问题还在曾友前身上,易忠海把那话说给袁文山听,袁文山肯定会转述给他爹,到时候如果出了岔子,责任就不会在介绍人身上,而是在曾友前身上。
易忠海还是以前那个易忠海,不对,应该是比以前更加厉害了,走一步看三步,有了权力之后的易忠海,在这方面已经完全超越了刘海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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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易工!”袁文山再次道谢,提着礼物跟着俩人一起往胡同里走。
走到一半,后面有人喊:“干爹,干爹,你咋回来了呢?”
韩桥生来了!
曾旺财“死”后,韩桥生风光了一段时间,被安排了制衣厂比较重要的位置“锻炼”了一下,结果就在他雄心万丈准备当曾家半个主人的时候,和林湖阳干了一架,然后路就断了。
虽然是吃喝生活比以前强太多了,但韩桥生的欲望已经被勾起来,无法安于现状,但又没办法。
实际上,韩桥生的路断了,和林湖阳干架只是一个表象,核心的原因是......他没有价值了。
代号竹子的特务不知道什么原因,忽然不联络韩桥生了,这在张秀芝这边看来,自然没有价值了。
要不是张秀芝被曾旺财授意再看看,韩桥生早就出局了。
“这位是......”韩桥生发现易忠海不搭理自己,只好找上刘海忠,“二大爷,这位是谁啊?您几位今儿怎么回来了?”
易忠海不搭理韩桥生,是因为把韩桥生看透了,而且到了厌恶的程度,要不是顾忌院里人说闲话,他特么的早就把韩桥生赶出去了,还让他在家里住着?
刘海忠现在基本是听易忠海的,跟易忠海穿一条裤子。
他本来也不想搭理韩桥生,忽然想起来韩桥生的另外一层身份---张秀芝的弟弟。
“这位袁科长,呵呵......”刘海忠微微一笑,胖短的手掌拍了拍韩桥生的肩膀,“你要是运气好,以后没准能喊他一声姐夫!”
“姐夫?我姐夫不是......”韩桥生霍然一惊,然后就明白了,“噢噢噢,未来姐夫是吧,我叫韩桥生,是张秀芝的弟弟......呃,别误会,我和我姐不是一个爹,但是感情好着呢......”
在刘海忠有意之下,韩桥生三两句掏出来了袁文山的底细,拉着他在前面说话。
“老刘,这人不行,你搭理他干嘛?”
“这你就不懂了!”刘海忠低声道,“以防万一,要是张秀芝不答应或者曾友前不肯,韩桥生可以帮忙的......”
易忠海点点头,没说什么,不过不打算介入这个,他依然觉得韩桥生是个祸害。
话长路短,不一会儿四个人走进院子。
易忠海亲自去敲倒座那张秀芝住处的门,没有反应,忽然听到前院吵吵闹闹的。
他们四个人穿过垂花门进前院,易忠海对围在曾旺财家门口的一堆人威严的说道:“闹什么事儿呢这是,这么多人围着......不像话!”
“一大爷,大喜事儿啊,曾旺财没有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