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旺财来裁缝铺子的时候,正看到一位妇女同志领着俩孩子跟张春梅说话。
妇女同志看来是张春梅的熟人,而且家庭环境不大好,身上的袄子很薄,袖口、手肘全是补丁。
俩孩子一大一小,大的那个是女孩,低着头害羞不敢到处看,身上穿的衣裳补丁不多,小一点的那个眼珠子骨碌碌到处转。
这位妇女同志家里没有缝纫机,因为手不太方便,做不了衣裳,所以只能咬牙花钱来给老大做一身新衣裳过年,老大身上这件衣裳便改改,给老二小子穿。
曾旺财在一边目睹了这一切,看到了当今社会老百姓穿衣的缩影。
张春梅送走了客人,见曾旺财表情有异,连忙解释道:“我一邻居,苦命人,男人因公死了,她顶班,一个人拉扯三个孩子,还有一个婆婆,生性要强,找我帮忙改衣裳......”
这不是和秦淮茹一样吗?
曾旺财倒是没说什么,打个哈哈带过去。
“旺财,你们家是不是要开工厂了?”张春梅表情有些忐忑,“那咱们这个铺子怎么办?要是没你爸,咱们这个铺子肯定得黄。”
“放心吧,黄不了!”曾旺财对这个铺子早有安排,他知道老爹是不会放弃师父留下来的产业,“如果工厂开了,这边直接换门头,加一个成衣销售,做衣裳不是还有三儿他们嘛,我爸说三儿的手艺,独当一面问题不大。”
“那就好,那就好!”张春梅惊喜,“我生怕这个铺子黄了,把我调别的地方去,我跟你说旺财,在这儿干久了,不愿意挪窝......”
张春梅这个人还不错,不然曾旺财也不会送她一件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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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工厂开张,曾友前肯定是会过去的,这个铺子必须有人负责,曾旺财觉得,张春被就是最好的人选。
和张春梅聊了一会儿,曾旺财等到老爹空出来,拉他提前回家。
“工厂的事情定了?”路上,曾友前问道。
“定了!”曾旺财摸出烟,递给老爹一根,“上午的时候领导来过了,地址初步定在纺织厂,现在咱们的问题有两个,一个是工厂的组织构架,还有一个是工厂日后的生产,除了这个两个,其他的都可以随便折腾。”
“组织构架咱们管得着?你好大的口气!”曾友前抽着烟没好气的说道。
他虽不懂体制内的事情,但一些常识还是有的。
不管什么单位,都有两套班子,例如工厂的厂长,只管生产一类的,但还有一套班子,权力在厂长之上,这就是书记。
“其他的不说,领头的肯定得找好啊。”曾旺财看了左右没人,低声道,“不然找个不靠谱的骑在您头上,外行指挥内行,您怎么办?您放心,头头的人选我想好了,写材料的时候加上去,按照厂子的规模来看,上面应该不会拒绝。”
“谁?”
“轧钢厂人事科的科长,陈蓉,街道办张主任的熟人。”
曾旺财计算过,这个新厂顶多是处级单位,如果陈科长愿意过来,相当于直接跳级升迁,她应该不会拒绝。
其他人选有,宣传科吴科长,保卫科赵宏庆,暂时就这样,傻柱做饭还得谈,曾旺财没有多大把握,不过这个不重要,来就来,不来没关系。
跟老爹谈完了这个,曾旺财才慎重的取出一摞材料:“爸,这两天您就别去上班了,该上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