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有一点了解,”身为人事科的科长,可不能说不知道这个问题,“曾旺财是在他们街道主任陪同下来报到的,他们主任对曾旺财的观感特别好,材料也证明曾旺财是一个很不错的青年,平时在街道中,在邻居当中,口碑很不错......”
这是人事科的本职工作,也是街道的作用体现,算是时代特色,有点像背调。
李怀德想知道的自然不是这个,他直接问道:“小余,你知道今天领导来厂里视察,很突然,但是呢在领导进厂的时候,停下来和曾旺财聊了几句,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
“明白!”余科长答道,“这件事我还真不知道,曾旺财也没说,不过街道的张主任应该知道,要不这样,今天下班我就去问问?”
“别下班了,现在就去,曾旺财的工资定级先放着,了解清楚了再说。”李怀德换了一种口吻,语重心长的说道,“领导很忙,不可能面面俱到,有的领导为了避嫌,甚至会......,算了,总而言之,我们不能让人才被埋没了。”
虽然还没有定论,但李怀德猜测曾旺财一定跟领导有关系,而领导呢,又是一个讲原则的人,不会做出违反原则的事情,在这种情况下,你多做一点,总归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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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科长这次要领悟精神,连忙说道:“李厂长说的是,我们都要跟您学习,那我现在就去了解......呃,是关心一下工厂职工的生活。”
“对,小余你说的对,快去吧。”
“好的,李厂长,那您先忙。”
余科长满脸笑容的后退几步,慢慢转身走出去,轻轻关上门。
“忒,老色鬼!”出了门,余科长的笑容立马消失,用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呸一口,骂一句。
刚才她倒退出去,倒不是多么尊敬李怀德,而是她知道,只要自己转身,老色鬼一定会盯着自己的腰臀看,太恶心了。
回到办公室,余科长跟下属交代几句,准备好材料装进包里,提前下班了。
“老张,老张,真让你说中了......”刚进街道张主任的办公室,岳科长便咋咋呼呼的说开了。
与此同时,四合院曾家。
陈玉梅做好了饭菜,一家人吃饭,就差曾旺财不在家。
“喏,你家老大给你打的酒,他说是好酒。”陈玉梅拿出曾旺财装了五粮液的军用水壶搁在桌上,碎碎念,“老大也不知道干嘛去了,今儿去轧钢厂报到,这么大的事情也不回来说一声结果,他爸吃了饭你去问问,老大工资定级会定什么级别。”
“改什么级别就是什么级别,我去哪儿问的着?我又不懂这个。”曽友前没好气道。
他觉得该找的关系都找了,儿子去轧钢厂宣传科已经很不错了,级别低一点就低一点,反正已经没处使力气,问就是多余。
“那你就别喝了,儿子的事儿一点都不关心,他白疼你了。”陈玉梅火大,收了酒壶。
曽友前头疼,下班回来喝点酒是他为数不多的爱好,哪怕家里再怎么困难,他也只是把酒的质量和数量降低,断不掉。
不喝酒,毋宁死啊。
“行了行了,怕你了,我去问,酒给我!”
“问了回来再喝。”
“你这老娘们,没有敲门砖,我空手去问哪,中后院的那几个,哪个是省油的灯?”
他嘴里说该怎样就怎样,其实心里怎么可能不关心,不过他是真不懂这些,所以只能拿了酒,打算去中后院看看,问问易忠海或者刘海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