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秒懂她的意思,这是让他们踏踏实实缩着,以目前的情况也别想着报仇之类的。
他定定看着易迟迟看了半晌,憋出一句,“所以,你是前面报不了仇只能当缩头乌龟似的缩了十多年,才把易勇他们一击必中?!”
论扎心当属老爷子。
易迟迟很想吐槽那是原主干的事,原主缩着的时候她还没来呢。
但这话没办法说,只能佯装恼羞成怒不满道,“您还是我姨姥爷不?”
老爷子愣了下,脸上浮现出一个略显愉悦的笑容。
“我以为你不会认我们。”
毕竟现在的他和秦久是顶着坏分子名头的人,对她来说是个麻烦。
“我去接您的时候,就认出您了。”
毕竟原主看过老爷子他们的照片,还宝贝似的随身携带了很多年,不是易静发现告状被易勇撕了,那张照片怕是会被原主盘到包浆。
对没享受过什么亲情的原主来说,老爷子他们这群远在北方的亲人在她心里分量颇重。
连带着对她也有点影响。
但她想的是顺其自然,现在已经自然到这个地步了,她也没想着隐瞒,而是实话实说。
“我也不知道你们还记不记得我。”
“记得的。”
这话易迟迟信,要是不记得,秦久不会知道她的名字,还问她姥姥的名字是什么。
由此可见,姨姥爷他们经常在他面前提起。
“不过……”
易迟迟抬眸,老爷子轻声叮嘱,“以后还是远着点我和小久的好,免得替你自己惹来麻烦。”
“我懂!”
懂什么她没说,老爷子也没问。
但话题到了这里可以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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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迟迟将柴火抽了一根出来转成小火后,点了点木盆,“姨姥爷,您去倒点水,喊上宋老爷子去屋里等我。”
药要喝,针也要扎。
一样都不能漏,关节积液可不是一次针灸就能解决的问题。
老爷子哦了声,起身那盆倒水,随后喊上宋砚山去扎针。
易迟迟也扯着嗓子喊,“叔,进来帮我看一下火候!”
“来了!”
大队长掀开帘子走了进来,正好看见易迟迟倒出药汁过滤药渣,纳闷道,“你这不是煎好了吗?”
“没有,方子调整了一下,还需要放异味药材进去。”
她娴熟无比的将过滤好的药液倒进去,指了药材给他看,“文火煎十五分钟后,将药材放进去,然后添柴大火烧开,再小火煎5-10分钟,行不?”
“我没手表,看不好时间。”
易迟迟二话不说撸了手腕上的手表递过去,“先用着。”
大队长,……这姑娘是真的虎。
他哭笑不得,“这么贵重的东西你也敢给我。”
“我相信队长叔的为人。”
这块手表是正儿八经的女表,还是梅花牌,最早进入我国的进口表品牌。
非正常渠道弄到的,张兰香也不敢戴,只敢在家的时候拿出来稀罕一下,一直藏在柜子里。
原本是给易静留着的,结果便宜了她。
“我谢谢你的信任!”大队长笑呵呵的接过表,就是出口的话让易迟迟感觉味道有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