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虽不像真海、燕华寸步不离地守在湖边上,但也每日里来看两回。
对两位下水后杳无信息的同伴,特别是李幼蕖,谢小天与戴清越都甚是关心,见二人久久不归,也是真着急的。
幸好真海与燕华都说李、祁二人在水底有要事,不能下水打扰,他们才少了些焦急。
“多谢挂念,惭愧惭愧。我俩是在水底有事牵绊住,羁留了几日,如今已解决了。我们回去再说罢!”
祈宁之抢先答了句,拦在谢小天充满好奇的眼神前。
幼蕖一笑,拉着戴清越的手,示意回去细说。
戴清越将幼蕖细细打量了一回,见她确实神完气足、双目湛然,这才放了心。虽然交情比不得其他人,可这位李姑娘着实美好,她也油然盼着这美好能持续下去。
回到驻扎地,戴清越贴心地先给幼蕖安顿在软褥上,又主动煮了茶来,俨然将幼蕖当作需要照顾的娇弱之人。
幼蕖有些哭笑不得,可也领了戴清越的好意。
戴清越虽不知水底发生了什么,也知幼蕖无碍,可她会看眉眼高低,远远就看到真海与祈宁之两人对幼蕖俱有些紧张呵护的样儿,便知如何去做。
不管幼蕖有没有受伤劳累,只要将照顾幼蕖的姿态做得足足的,祈宁之那里,便能收获好评。
果然,祈宁之看戴清越的眼神又多了几分欣慰与友善。
戴清越低头暗暗一笑,五梅道院的人,对人的小心思的拿捏和在最合适的时候示好,是极擅长的。那些名门子弟,这方面可不如她。
幼蕖喝了茶润过喉,少不得又将水底之事一一道来。
不过这一回是删繁就简,择其精要,略述了大致经过,尤其是相关陈箐箐的纠葛就略去不说了。
她刚刚将五行之精镇压的一炁回恒阵说完,祈宁之就抢着插嘴道:
“她如今说得轻松,我当时可是紧张万分,你们不知道,她有多吃力!估计她丹田都干涸了。那阵法初成之时,水底动荡,她险些支撑不住,幸好人鱼一族备好了石乳,这才能够迅速恢复。”
幼蕖一愣就回过神来,说话要分人,祁大哥这是不想将她受了照日红璃的福照之事露给谢小天与戴清越。这二人不比真海和燕华,人虽不坏,但心思杂了些。
只是,祁大哥也太不放心她了,难道她是个傻的?她本也没想多提照日红璃的神奇。不过,既然祈宁之这样说了,她也就顺势接着道:
“石乳难得,蒙他们又赠了我们一些,日后受伤补气,也是一味灵药,这真是意外收获了。”
祈宁之到底更精明些,他又笑着道:
“来,将人鱼一族给我们的谢礼给大家看看。要是我们愿意啊,他们家底都要给我们搬光了。就这样,也收获极大,到底是人鱼万年收藏呢!这善事可没白做!”
幼蕖低头暗笑,祁大哥突然表现得这般市侩,当是为了避免谢、戴二人的疑惑。毕竟,她帮了人鱼那么大的忙,只给些石乳是说不通的。多多以财货报酬,这便符合常理了。
真海、燕华知道的,未必能显露给谢小天和戴清越。宁可露些财,也不要显露神奇的照日红璃之福缘,那天命什么的传出去对小九可未必有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