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蕖瞅着沈克意思,莫不是还有些不放心樊红?故而拜托她们俩照顾着些樊红?
不由叹气:这些喜欢搞故事的人,总理所当然地把无意被卷入的观众用来帮他善后。
自己搞出这么多事来,拍拍灰就走人了?
樊红神情漠然,目光顺着昌明剑的方向斜睨过去,将自己的桐毓剑狠狠空劈了两下,不知是隔空,还是立意斩断情丝。
“樊师姐,你……”
燕华终是不放心,她刚刚开口探寻了半句就被樊红打断:
“燕师妹,我没事。”
她冷笑一声,对着半空恨声道:
“很好!好得很!他以为看清了我,呵呵,我同样也看清了他!”
一跺脚,桐毓剑盘旋而起,她冲地面上几人点了个头,亦是一道光去了。
就剩下刘秀、樊红这对犹在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冤家,还有幼蕖与燕华二人。
幼蕖轻轻扯了一把燕华,意思是不早了。
燕华最心软,她看看鼻青眼肿却又满面笑意的刘秀,实在不懂这人的脑结构,更不懂这些痴男怨女的来回拉扯有何趣味。
她只觉得陈筠与刘秀此刻都不够理智,她不能眼睁睁看着这俩人就这么胡闹得忘了正事儿,遂清清嗓子,喊道:
“刘秀,陈筠,咱们出去再说吧!”
刘秀苦着脸:
“我也想啊!可是,燕师妹你看,我哪有机会爬上来?”
确实,他一直被陈筠压着痛揍,连头都没法抬,而他的斯笈剑就丢在一旁,更不敢入手。
陈筠“呸”了一声,啐了刘秀满头满脸的口水,她正待再骂一句作为结语,突见刘秀脸色大变,虚虚抱在头脸的双臂陡然伸直了朝天乱抓。
他丢在一旁的斯笈剑陡然刺入裂缝,只听得内里“嘁里喀啦”一阵令人牙酸的声音,不知砍到了什么,又“嗡”一声反弹了出来。
“怎么了?”
“救我!”
两人同时喊出了声。
陈筠只当刘秀重施故技,当下柳眉倒竖,正要骂一声“你再装”,就见刘秀眼神恐惧、面如白纸,而且这白纸还是放久了的那种,层层泛出黄来。
斯笈剑“呜”的一声,哀鸣若泣。
边上的幼蕖与燕华亦察觉到刘秀的灵力与生机在迅速流逝。
众人齐齐大惊!
陈筠两手死死攥出刘秀的双臂,用尽了全身力气。
刘秀呼救都来不及了,周身飞剑灵符全都放了出来飞舞得跟蝗虫一般,可突然袭至脚底的不知是何怪物,不仅拉着他朝下坠,还丝丝吸取着他体内的气息。
眼看冤家不受控制地寸寸自手里下滑,陈筠目呲欲裂,嘶声道:
“你个死人!真是杀千刀的!你敢死给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