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鸟几次扑空,空中愈加混乱。
这动静引起了那鸟群中的四阶、五阶蓝颌鸫鸟的注意,尤其是几只五阶鸫鸟,幽蓝的眼珠射出鬼火一样的精光,大翅连扇,竟然几次都准准守候在那人瞬移后出现的位置。
那人也有预备,再一现身就连发弩箭,“嗖嗖”声不绝,将身周的蓝颌鸫鸟连伤二三十只。
眼看他周围打出了一片空地,再一个闪动,又要瞬移而去,说时迟那时快,一只大鸫鸟身上突然有电光射来,一下就打中这人当胸。
这一下来得突然。
岂止是那厮杀之人未曾防备,便是下方旁观者也不由一惊。
蓝颌鸫鸟不会射电光啊!
定睛看去,原来那大鸫鸟身上不知何时多出一道人影,红发虬髯,圆眼怒睁,手持双镜,闪电正是镜中所发。
半空又传来“嘎”的一声怪笑,闻声望去,另一只大鸫鸟身上又飘落一人,悠悠浮在半空,五短身材,脸皮如猪肝色,乱蓬蓬的一头紫发,下巴光溜溜的无须,竟是不辨男女,亦是手持双镜。
这俩人便如雷公电母一般,手中双镜闪耀,雄视八方,煞气逼人。
那被镜光打落的人竟然没死,应是有护心宝甲之类。他一个翻身,借足下一条缙云帕稳在半空,拭去嘴边血迹,赔笑道:
“神镜二老,在下其实是自己人,去西ez有急事。我乃郦门主座下第……”
话未说完,那紫发怪人面无表情地将双镜一合,“轰”一声,对面那人胸口自丹田处爆开一个大洞,当即头下脚上地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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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息之后,地上“咚”地砸出个浅坑,尘土飞扬。
坑内一具断骨折肢的躯体,红红白白流了满地。
那紫发怪人“桀桀”而笑,红发虬髯的那人用破锣一样的嗓子大吼道:
“藏着的,露着的,都看一看!管你是什么人,便是圣主座下第一人,在这里也要守着禁空令!不然,下场就如此人!”
幼蕖隐约听说过这二人的名头,是极西北之地的一双恶煞,有人说是兄弟,有人说是夫妻,所修一身怪术,非道非魔,行事狠辣,横行已久,原是连魔主也不服的强人,不知何时也为魔门所用了。
杀人立威之后,那什么神镜二老身形一晃,转瞬不见,众人眼前依旧只有唧啾而鸣的蓝色鸫群。
只是观者个个心惊,知道他二人就隐身在在鸫群之中,杀招随时发出,冷眼等候着每一个试图违反禁飞令的人。
有几人互看一眼,一跺脚,消失在原地,不知是想知难而退,还是迎难而上了。
陆续开始有剑光飞走,还是退却的人更多。
幼蕖与祈宁之混在一群魔修里四处看看听听,再不动声色地往边界处靠近一些。
此时大多人都是面带焦急或忧色,并无人注意到这两个小修士的举动。
突然,头顶鸟群又是一阵大乱。
一辆飞车显出形来!
这飞车刚刚显形就被拆解得四分五裂,空中一阵碎屑如雨洒下。
车中飞出五人,各往一处飞射而去。
那神镜二老手中四道电光追向逃者,尚有一人逃得最快,紫发红发的二人却也不去管他,一只五阶蓝颌鸫鸟领着一小支鸟群自行追击而去,尖啸划破长空,眼看已撵近了那人的后背。
眼看就要血洒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