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没有!”
“手法笨得很,这城里的禁制连小九你都能破。”
幼蕖假意探头出去透气,一巴掌拍飞了这破镜儿,不许它再来无事就唠叨。
再飞一段,终于听到了有用信息,不是小地绎镜传来的,而是一路上突然多了许多人在交谈,大多脸上带着不满之色。
“听说没有?白垣州最近下了禁空令,飞舟、飞剑、飞车之类都不许往南、往东飞。总之,想飞的都不行!想去西ez、岳华州的,得等等了。少则两三月,多则,嘿嘿,两三年都是有的。”
“这……哪有这样的荒唐事?那我要去西ez怎么办?”
“凉拌!”
接话的人有些幸灾乐祸。
“我可不太信,哪座城里不给飞还正常,这荒郊野外的,都是山,半个州,几千里地呢,都和西鄂那边连着,这还能禁得住?”
“嘿,禁不禁得住,你去看看就晓得了。又不是没人去闯过,好的还能抬回来,差的,连骨头都没了!”
“怪不得,我看周家兄弟说要去练爬山呢!”
“爬山?嘿,且不说翻山越岭多费时间,你以为地上没关卡?地上的也要查明了身份才行,要白垣堂指定的地方出具切结书作保呢!”
隐在半空的灵霄飞舟听得一顿,众人面面相觑。
下面那个着急去西ez的人却是挑着脚一通乱骂:
“他娘的!什么乱政?我知道是要抓道门的人,道门的队伍怎么会逃到我们这里来?就算逃来了,有本事你去抓啊!凭什么让我们都不能飞?”
“嘘——”便有人来捂他的嘴,“这也能乱说的!小心把你给抓了,说你私通道门!”
“嗛!这难道还要我说?早两个月前几位宗主就调拨人马,上天的上天,钻地的钻地,这风早都四面漏出来了!咱白垣州有点门路的谁不知道啊!我在神术门有兄弟的,说要让道门跌个大大的跟头!”
“唉,上头打架,谁跌跟头跟咱也没关系。我倒是说,西ez、岳华州那里多派些人是正经。我们这里都白垣州了,道门怎么会跑到这里来?不是自投罗网么?”
“倒也不是绝对不可能,只是可能性有点小。我也说,搜捕谁都行,你多用些人手在天上搜就行了,干嘛把我们正经营生都耽误了呢?”
“就是说!所以那些道门的人不躲着藏着啊?来了啊,也是海底捞针的活儿,难找!可我们这里白垣堂的三位堂主,平时意见从没统一过,这回却是想法出奇的一致,硬是就下了这道笨命令,一个都不让往天上飞!最恼人就是这种一刀切!”
“等你到了那位置,你也就懂了。一刀切,是最简单又最不会出错的法子,人家也要向上头交待呢!总比防备不严漏过去一个好。大家何必一定要往东往南呢?往西、往北也行啊!我说,哪里就饿死了?谁家里没个三日余粮?”
说这话的人衣着整洁、气色颇佳,腰间芥子囊沉甸甸的,话说得也大方,是个体面人。
只是,路上更多的是匆匆忙忙、衣染风尘的讨生活的修士,哪里顾得上体面?他们修炼资源、谋生活计的获得都需要在白垣州和西ez之间奔波往来,断了两州通道,几乎是断了他们的生路。
魔修也好,道修也好,底层的修士没那么多门户之见、道义之争,他们属于哪一边,只是缘于走上修炼之途的最初是碰巧修了什么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