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儿说得好!”戚姓少年夸道。
她那个弟弟也在傻傻点头:“这样啊……”随即他又摇头,“不对,这算啥啊,这些我也不知道,人家怎么不来说我是修炼者?”
他忽然高兴起来,一拍巴掌:
“嗳,那人跟我很像啊!要是有人来说我是修炼者,我就认!嘿嘿,可以坐到宝鹤楼里喝茶吃包子,还不用做工了!”
“你?”九儿鄙视地瞧了傻弟弟一眼,“你不知道那是傻!没救的!人家不知道是因为人家是修炼者,本来就用不着知道这些事。”
后面跟着的几人忍不住,都笑喷了:这个傻小子想啥呢?就这憨样儿,他和修炼者能有半点相似?还一心上赶着想冒充修炼者骗茶喝,试问谁会眼瞎成这样呢?
说话间,骡车经过之处越来越热闹,店铺林立,人语喧哗,看不出,这小小一个里下镇,还有些闹市的味道。
不过镇子确实不大,也就一条主路,顺着人流一会就看到了宝鹤楼,巨大的招牌极醒目,黑底金字,厚重神气,红色的酒旗迎风招展,勾人馋虫。
这座酒楼也比两旁的屋宇更显气派,雕梁画栋,飞檐高高挑起,四角各蹲踞着一只威猛的铜狮。
铜狮俯首下视,双目圆睁有光,若活的一般。
楼里突然传来“啪”一声脆响,像是谁摔碎了杯碗。
楼下的路人不由纷纷抬头。
“这些修炼者好大的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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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路过几次就听到几次,得摔了多少钱!”
“大集开始前就有人进来了,我天天的见这里头有人发脾气,嘿,有本事别让人给认出来啊!”
“脾气再大又能怎么样?还不是得坐那喝茶?不然,我们谷主可不会给出六韬令!”
“也就敢拿杯子盘子撒气,跟小二发个狠,还能明着得罪我们谷主啊!”
听这些路人的语气,丰阊谷谷主在当地威望甚高,那声“我们谷主”脱口而出,实乃真心。
“阿海,要不你别去了,里面人脾气大呢!那些是修炼者,一根指头就掐死了你,你可别招惹了什么麻烦!”
那个锅盖头的小子刚刚跳下车,就被他那个叫做“九儿”的姐姐一把拉住。
“我是做后厨的工,又不是前头小二,能招到什么?修炼者又怎么样?还有谷主管着他们呢!你就是喜欢管我!戚大哥,你倒是管管她呀!”
这叫“阿海”的小子可真拗!
后面跟着的几个人各自散了,这里呆着看傻小子实在没意思,还不如去寻新的目标,只余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尚留在骡车旁。
此时骡车停下,这男子还不走不动,就有些显眼了。
那戚姓少年还没顾上答阿海的抱怨,先将目光在骡车旁停了一停,脸上浮起客套的笑:
“这位是……我们可是挡了您的路了?”
这话问得客气,那年轻男子也不好不答,便也“呵呵”一笑:
“我与你们同路进来的,一路也走到这里。正准备到宝鹤楼找点事做,听说这段时间挺缺人手。对了,几位也是要进去的?”
他脸短手粗,一幅敦厚相。
“是是!我是阿海,你叫什么?”
那个阿海快乐地叫了出来,自发就与这人亲近起来,完全不管身边姐姐黑下来的脸色,挺滑稽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