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万一花颜夫人推此及彼,兴致上来了喊外面的人进去走几招说说话,那也是可能的。哪能让人家喊不到人呐?
唐云路过时,正看到这幅许多人眼神溜溜、伸头伸脑的场景,不由扶额:
“都散了去!不就是里面练个剑?你们没和幼蕖师妹对练过么?有什么好瞧的?再说,也瞧不到!都回去自己呆着吧!让人家客人看到你们围在这儿,算怎么回事?”
唐云挥了挥手,魏臻跟着上来,也好声好气地道:
“大家都回去罢!人家绮色谷客来,起了兴要练剑,幼蕖师妹总不好不陪着。你们若是想用功,回去打坐也好,找个地儿也练两手也好,都行!就别在这围着了啊!把人家当热闹看呢!别说是人家绮色谷,就是你们,出来一看,给围上了,还照灯也似的盯着看,不得恼啊!”
大家听了不由“哈哈”一笑,说笑了几句,就散去了。
唐云、魏臻是墨川真人的亲传弟子,但他们向来不以身份压人,更没有颐指气使。只是唐云是大师姐,管着整个玉台峰,做事果决公正,隐隐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大家还是挺服气她的。
玉台峰的挂名弟子与杂役弟子比在其他峰头要自在,上至红叶、墨川两位真人,下至唐云、幼蕖等人,对他们都比较宽松,从不苛刻,杂事不多,要伺候打理的不多,但剑法都是一样公开传授,有问必答,有学必授,领会多少就看个人的机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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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玉台峰的氛围比其他各峰更为宽和愉悦,大家对亲传弟子也没有那种身份差距带来的不服气甚至怨恨。
唐云与魏臻来赶人,大家也不觉得被如何轻慢,确实不是待客的理儿。李幼蕖这人也不藏私,过后要是向她请教什么,她多半也是乐意指点的。若是涉及人家绮色谷绝密,那不但不宜问,此时更不宜久留。
于是基本上也就散了。有的人意犹未尽,邀了同伴去月下对练;也有的人惦记上了,暗暗想好了等庆典过后好生向李幼蕖请教。
米兰米珠遥遥看着,心里不是滋味。
“阿姊,那个李幼蕖也是忒精!怎么就花言巧语把花颜夫人骗去了小竹林?要说花颜夫人喜欢玉台峰,也是我们的花满蹊更美,听说绮色谷四时仙英缤纷不断,她那小竹林里能有什么?也不怕人笑话!”
米珠嘟着嘴抱怨。
“做个样子罢了!你以为花颜夫人那样的人会住在那破木屋?绮色谷有洞天之术,人家自然有好安排,估计白玉楼阁什么的都带着。小竹林,不过是绮色谷的人做个幌子,躲个清静罢了!”
米兰浅浅一笑,对妹子的抱怨不以为然。
“绮色谷消息通天下,多少人想做那里的外谷弟子呢!她要躲什么?”米珠不解。
“我说过,你修炼之余少与你那些姐姐妹妹闲聊,多了解些青空大势,”米兰瞥了一样妹子,提点她,“你也说了,多少人想做绮色谷的外谷弟子,八大门派的也不例外。好多人都是在绮色谷镀了一层金回来的,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一趟宗门庆典,多少门派会来,还不抓住这个机会与花颜夫人套近乎?”
“哦——是这样!”米珠恍然大悟,又灵光一现,“阿姊,那你说……”
米珠转头看了看四周,放低了声音:“阿姊,既然我们在这也没大前途了,不如……”
米兰看到米珠的神情,没好气地“呵”了一声,道:“你是想去绮色谷做外谷弟子?”
“是啊!既然大家都想去,说明是个好差使。我是听陈筠说过,她族姐在绮色谷做了三年的外谷弟子,学了好些法门不说,囊中也是颇为丰厚啊!她要不是和刘秀看对了眼,也要去绮色谷呆三年了。”米珠说得一脸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