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也是这般想。田师姐你果然实诚!”袁喜夏深以为然,赞同地点点头,又问道:
“那,雨因你爱好阵法之道……”
“喜夏,我来上清山,时日虽短,却结交了你这个朋友,欢喜得很。
“我若想去哪,央了景明师姐,八九是能成的。只是,我知道你亦好阵法,金钟峰便是最好的去处,届时你好生展示,让金钟峰的真人好生看看,我们分脉弟子可不比他们的原生弟子差!”
田雨因这话感人肺腑,袁喜夏心里一暖又一酸:“那师姐你……”
田雨因这言下之意,是不和她争金钟峰的名额了。
“我呀,我哪里都可去得!炼丹的宝瓶峰也不错,玉台峰的剑术也极好,我顺其自然罢!”田雨因这话洒脱,笑容也如话语一般轻松。
袁喜夏心里一松,又生出几分感激之情:这田师姐,果真是人极好!不枉她们相交一场!
凝晖峰上,元览殿里,掌门善施真君理毕宗门事务,见师弟善从身影一闪,出口相询:
“善从,你又去看大地绎镜?”
“是啊。”被喊住的善从真君侧过头,露出清冷的半张俊颜。
“唉,你拿镇山宝镜干这样的闲事,可真是……”善施真君摇摇头,不免叹了出来。不过,他拿自家小师弟向来没法儿。
善从嗤笑出声:
“宝镜要怎么用才符合师兄你的心意啊?大敌当前?可惜太平了数千年啊!我还得找点妖魔来才不辜负它?再不用这镜子都只能当梳妆镜了!”
善施真君噎住,正好见徒弟赤阳进来,遂不再与师弟置那没用也没由头的闲气,转而问自家弟子:
“赤阳,可分派下去了?”
赤阳在外门那是神气的掌门一脉的真人,在内峰不过是有些脸面的金丹罢了,在自己师父面前,更只是诸多弟子中行走执事的一名。师父有问,他恭恭敬敬弓了腰身:
“赤阳见过师父。”
又向善从方向恭恭敬敬行了一礼:
“赤阳见过小师叔。”
“师叔就师叔,做什么怪,要加个‘小’字?”善施皱眉,这弟子看着稳重,怎么在他面前说话都轻佻起来?
赤阳无奈苦笑。
“这你可别怪他!”善从出了声,“他这面皮儿瞅着比我还老相,喊我师叔我瘆得慌!我总不能不认他吧!是我让他喊‘小师叔’的!可别把我喊老了!”说完,顺手正了正白玉发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