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得宋穆如此言语,此刻倒都是有些诧异,纷纷一顿。
在宋穆的言说之中,之所以各个学派很难寻得相互的共同点,甚至因为满眼都是他人的异处,而使得万事争论不休。
究其原因,却是因为诸学派的宏愿与证道之法相互割裂。
这种说法却是众人第一次听闻,而且这所谓宏愿和证道之法,其中所解又应该如何,一时间也是令人面露疑惑。
于是此番众人便纷纷都是看向宋穆,经历了刚刚的事情,此刻的他们倒也终于安定了几分,只是拱手询问这番言语究竟如何详解。
宋穆目光也是扫过众人有所惊讶的面容,当下倒是平声静气的开口说道。
“以宋某所见,这所谓宏愿与证道之法,其实非是两样东西,我等所追求的毕竟是自己向往之道,并且一直在想法设法的证道。”
“我们尝试着用各种角度去解释儒道文学,并且尝试使用各种的方法,试图借此走向更高的境界。”
“但也正因如此,求学困苦,便觉得其中有别,所做非成伟愿,故而便觉是自己做的不够,才使得伟愿不成,如此便亦步亦趋。”
“待到时日漫长,各种学派便多有各自主张,却未曾想过,抛却这些主张之表象,其深刻的内容竟如此了然。”
“待到抛却外表,宋某想,这所谓争执,便也算不得什么的。”
听到这话,众人的脸上显然神色又是有所变化,当下却是有学派之人有所不忿,便是有人起身,对着宋穆说道。
“宋大人,您这般言说,却是令在下不可认同,我等一心求变,在宋大人口中却成了无用之功,那抛却这一切,大人可有求道之解,我等又该如何?才能让那宏愿与证道之法不相割裂?”
如此有人质疑道,便立刻有人跟着附和,此等才是众人心中之渴望,众人皆知晓学派之争多有激烈,也知晓需寻得方法缓解一番,但众人不想听的是些空话,而是切切实实的解决之法。
听到这般询问的宋穆当下却是嘴角微笑,似乎胸有成竹,当下便看着对方点头说道。
“阁下所言的确就是这问题的症结之处,关于这解决之法,宋某也对其多有思考,虽只是一家之言,但今日宋某却也斗胆说上一番。”
见宋穆确有解决之法,众人都是眼前一亮,而宋穆已经正襟危坐,看向众人沉声说道。
“宋某想,学派之论,便是觉得他人言论张狂不尊,甚至其学问歪曲,有损儒道真谛,那么宋某想,我们与其无休止的争论,却不如为天下学子制定一些普遍的规则,往后这学派之论,却在这其中延伸,如此也不至于再有天下争议。”
宋穆此刻一说,当下却是有人眉目一挑,脸上露出几分恍然,但也有人脸上沉思片刻,却是微微摇头。
宋穆的话语之中,言说关于各个学派各种言说,不需要争个孰高孰低,往来制定一个框架,不仅可约束学子言行,且可令学派之争休矣。
这算不得一个新方法,甚至这场中有些学派之人早已经做过尝试,只是其间艰难始终未成,故而听得宋穆这般言语,便立刻有人起身开口说道。
“宋大人所说的此法的确不错,但是宋大人可想过这其中的规则如何才不失偏颇,如何才能平顺施行,还有,这等规则,约束何物,往后若天下文风急变,可又能有效力?”
说话的正是那孔学礼,此刻却是眉头深皱,看来对此多有几分担忧。
话语传荡开来时,周围的人呢也都是纷纷点头,指定一个让所有人都心悦诚服的规则,却不是那么容易的。
甚至为了得到这样的规则,其中或许又是一番激辩,到头来却又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当下那钱钧也像是抓到了什么一般,便是拱手与宋穆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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