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秦天的出现,就难免令人生疑。
然而面对这一切,秦天却依旧淡定自若:
“呵呵,墨兄说笑了,在下虽对器道兴趣不小,奈何天赋实在有限,此番来此也是恰好路过,听闻赤炎城拍卖大会在即,遂来凑个热闹罢了,不曾想竟还偶遇故人,实乃人生幸事也!”
听闻这般解释,墨坚方才打消了不少疑惑。
“原来如此,道长当真好兴致!”
而秦天也适时出声,看似无意的试探道:
“倒是墨兄,当初在圣城待得好好的,又怎会突然出现在此地呢?”
岂料面对质询,那墨坚同样应对的滴水不漏,只见其面露苦笑的搪塞道:
“唉~!说来也是惭愧,那圣城炼器生意本就难做,奈何墨某又是个闲云野鹤的性子,怎会甘心偏安一隅啊?遂出让了店铺游历四方,这才辗转到了此地呐............!”
“只不过这些年际遇有限,反倒变得越发落魄了,望道长莫要见笑才好!”
说罢,此人脸上还露出些许羞愧之色。
哪怕明知这是在胡编乱造,可秦天还是忍不住暗自感慨,别的不提,这厮在演技方面的造诣,也足以称得上是炉火纯青了。
可奇怪的是,对方为何要在此摆摊?
以堂堂六阶器师的身份,哪怕再落魄也不至于落得如此境地吧?况且若猜测属实的话,有隐世门阀在背后支持,又怎会流落街头呢?
难道说,对方还有何不可告人的目的?
有念于此,秦天顿时漏留了个心眼。
但表面他却依旧说着恭维之词:
“呵呵~!哪里哪里,墨兄天赋异禀,这笑话二字又从何说起啊,依贫道之拙见,今后墨兄成就必定不可限量........!”
那墨坚闻言亦是连连摆手笑道:
“哈哈哈,道长过誉了!”
两人一番互相客套,场中气氛逐渐活络。
许是察觉秦天的余光始终在摊位扫视,那墨坚当即又好奇的问询出声:
“道长来此,莫非是要寻找什么宝物不成?”
闻听此言,秦天自是随口搪塞过去:
“非也非也,贫道不过是随便瞧瞧罢了!”
那墨坚见状立刻满脸热情的道:
“原来如此,鄙人虽是小本经营,但道长若看中何物尽管明言便是,你放心,价格方面绝对好说........!”
眼见时机已到,秦天自然不会再墨迹,索性拱了拱手客气道:
“多谢墨兄好意,那贫道就却之不恭了!”
话毕,某妖道连忙装模作样的打量起摊位上的货物,时不时还发出赞誉之声:
“嗯~!不错,墨兄这批货物品相上乘,年份也足够高,几乎无一不是同阶精品啊!”
说着说着,他便拿起一株形似兰花的灵药,貌似好奇的道:
“咦~!这株醉心兰也不错,竟足有四千年份,难得药性还保存如此完整,刚好可拿来炼丹入药,就是不知墨兄作价几何啊........?”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那墨坚闻言不假思索的笑了笑:
“若道长想要,只需两千颗下品元石即可!”
秦天亦是赶忙点了点头:
“嗯,不错,这价格果然公道,那就再加上碎元金一起吧,这玩意用来融入丹鼎也是极好的..........!”
话音未落,秦天已经掏出了元石。
眼见对方如此爽快,那墨坚自然不会犹豫,双方很快完成了交易,称得上是皆大欢喜。
可就在交易完成之后,秦天却并未马上离去,反倒装作不经意的模样,突然拿起一枚放在摊位角落的鳞片,貌似好奇的嘀咕道:
“咦~!这又是什么玩意儿?看上去平平无奇,但却蕴含充沛的血气?简直古怪啊!”
见此状况,原本慈眉善目的墨坚,脸色顿时微微一变,就连眼神都凌厉了几分。
但很快,他又恢复如常,继而语气复杂的叹道:
“呵呵~!让道长见笑了,实不相瞒,这鳞片具体是什么,就连墨某人也不知道,皆因此物乃意外所得,墨某至今还没搞清楚具体用途呢,所以也只能拿来坊市碰碰运气,看能否遇到有缘之人了..........!”
话里话外,墨坚表现的颇为唏嘘,好像真的在感慨自己才疏学浅,无福消受机缘一般。
殊不知,他这番表情变化虽然迅捷,但却根本逃不过秦天的法眼,于是其心中愈发肯定了几分,对方大概率就是出自空桑谷的修士。
不过表面上,某妖道依旧滴水不漏,更不会蠢到去拆穿对方的谎言,那无异于打草惊蛇。
所以秦天也只能继续装模作样的道:
“墨兄无需自谦,连你都不认识的东西,那贫道就更加不认识了,只不过嘛,依贫道之拙见,这玩意儿血气如此充沛,倒也适合炼制一些特殊宝物,再不济拿来研究一番也好啊!”
说到此处,秦天略一沉吟,方才斟酌着道:
“干脆这样吧,此物贫道也有些兴趣,索性一并拿下算了,不知墨兄可愿割爱否?”
听得此言,那墨坚略微打消了疑虑,但还是满脸诧异的提醒道:
“哦?道长竟对此物感兴趣?若是这样,墨某可得有言在先,须知此物得来不易,墨某更是冒了极大的风险才弄到手,遂价格方面可不便宜哦,道长确定要为区区几枚鳞片耗费财力吗?”
秦天闻言适时露出忐忑之色,恍若有些不确定的试探道:
“这........不知墨兄打算作价几何?”
见此一幕,那墨坚总算放下心来,继而略微思量了片刻,方才带着惋惜开口道:
“也罢,墨某与道长也算是旧识了,今日在下便忍痛割爱,若道长诚心想要,只需九千下品元石,便可将此鳞片带走..........!”
说话间,墨坚表面从容,实则心中也没有多少底气,概因这鳞片他虽然有不少,但碍于家族的规矩,他还是第一次拿来坊市售卖,纯属迫不得已而为之,再加上鳞片主人的血脉太过独特,压根就估算不出具体价值,所以他只能凭感觉信口开河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