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里还有一个消息。”丘奇转向林善,神秘地说,“瑶海州还有一个人选,很合适。”
“谁?”林善目光紧盯着丘奇,他刚从那回来,光是赶路就花了两百年,若是能早两百年说这件事,能节省很多时间。
“死奴。”丘奇缓缓念出两个字。
林善眉头微皱,显然对这个名字感到陌生。
而阿道夫的神色却变得凝重,似乎对‘死奴’有着了解。
“她很强吗?或是有什么特殊地方?”林善转向阿道夫,试图从他那里获得更多的信息。
阿道夫伸出五根骨爪,轻轻一弹,便将一道信息素弹到林善面前。
林善瞬间明白了阿道夫凝重的原因。
死奴,这个名字在不可名状者的圈子里如雷贯耳,她从奴隶的身份一路成长为不可名状者,经历了常人难以想象的磨难,传奇一生无人能及,但正是因为那段凄惨的经历,使得她对力量充满了仇恨,性格也变得极为孤僻。
但这份经历,只会让人觉得她适合被招募,不可能让阿道夫凝重。
记忆的结尾处道破了其中的玄机。
死奴和屠夫,是死敌关系。
两人之间的仇怨可以追溯到许多个刻度时之前。
屠夫手下的奴隶产业遍布破碎之地,并且整日以杀戮为乐。
而死奴终其一生,都在试图推翻破碎之地的奴隶制度,建立一个没有奴隶的世界。
但这几乎是不可能的,有强弱差距的地方,就不可避免地会出现强者奴役弱者的情况。
别说是不可名状者,哪怕是无序者,也难以改变这一点。
破碎之地总体来说是一片文明之地,但同样也是一片混乱之地,每一块大陆板块都有自己的制度。
作为正统的王,理想乡无法全面统治破碎之地,只能尽可能地保证破碎之地不出现大的问题。
对于一些小的矛盾,如强弱的奴役关系,理想乡根本不会去插手。
谁知道这一块利益链会动多少人的蛋糕。
尽管明面上没人敢忤逆理想乡,但背地里,强者能做的事情可就多了。
这是一种平衡,就像是天经地义的道理。
而死奴却想打破这种平衡。
她注定会失败,除了以杀止杀,她别无办法。
因此许多人将死奴定义为疯子。
只要是贩卖奴隶的人,她见到一个杀一个。
对于这些事,理想乡也不会插手。
杀一些人罢了,强者有这等权利。
不可名状者不归任何人管,只归自然管。
她愿意担下这份因,迟早要承受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