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细微的尘埃都没有留下。
室女星系中的所有物质此刻都围绕在白色波纹的周围。
攻击并没有结束。
第二波攻击，随之而来。
蔓延到边境的白烟快速收缩，连带被推过来的所有物资也跟着一起收缩。
收缩聚拢，直径接近二十万光年的室女被压缩成一枚恒星大小的黑色球体。
恐怖的引力令周边不断塌陷，刻度9空狱到刻度1空狱被全部打通。
塌陷的过程中，黑色球体还在继续压缩，直到压缩成一颗普通行星的大小。
那压缩了室女所有物质的球体，开始向外释放一股奇异的白烟，白烟以极致的速度向周围蔓延，按照这个速度，白色烟雾要不了多久就会抵达人圈。
林善早就提前联系分身，让他们联系佑火，组织万族避难。
只要在族地内部就可以保证安全。
白烟迅速扩散，原本充满光明和生命的星系如今沦为一片死寂，只剩下无尽的白烟在弥漫。
白烟很快便波及到周边星系，那些本应安宁和繁荣的星系也无法幸免，所过之处，连刻度空狱的夹层屏障都被腐蚀出大片的空洞，白烟可以不断的渗透，不管躲在哪，都无法幸免。
望着光幕中漆黑一片的宇宙，林善神色凝重。
如此短的时间内，偌大的室女被压缩成行星大小。
他如果在其中，绝没有逃跑的手段，什么灵魂真灵，哪怕是存在，都会被撕碎。
林善从没想过，科技力量可以做到如此地步。
虚空外，亚当的巨大灵体上出现剧烈的爆炸声。
空间站站内的亚当也是连连咳嗽，”咳咳咳，许久没用了，天国已经无法驱动了。”
亚当控制灵体将那把巨大的发射器重新塞入裂缝中，自身也迈着步子钻入裂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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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射器已经没用了，没弹药了。”
亚当拍了拍手，看向光幕中被压缩的室女，“如果能将室女的聚合物质回收，或许还可以再来一发。”
做出如此毁灭性的操作，亚当就和没事的人一样，甚至连身上的气息都没有虚弱哪怕是一丝。
“不要接近那边的聚合物质，以你现在的实力，根本逃不出引力。”亚当挥手关闭光幕，提醒道。
“好。”林善微微点头，这么作死的事他肯定不会去做。
脑海中的记忆出现一片空白。
经历次数多了，这次林善很平静。
他知道。
又一位先驱消失了。
“咦，有些不对劲...你怎么还没暴毙？为什么我连一丝的怨念都没收到？”亚当露出思索的神色，眼中闪过数据流。
“那位将怨念全部献祭了，说要用来保人圈万年平安。”林善回想那些模糊的话语，这次他并没有彻底失忆，还记了一些片段事情。
“什么献祭也不能献祭怨念啊？哪有神会收这东西？”亚当看林善，好像在看一个傻子。
突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若有所思的说道，“如果献祭给自己，就能说得通了...“
“接下来你准备去哪？”亚当背负双手，盯着林善问道。
“回人圈看看。”其他先驱被送了回来，至少要先跟他们见个面，再商量后面的路该怎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