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石枫断然否认,“距离雷四公子失踪已经过去了七八十年,天雷城的禁制、令牌、暗号都不知换了多少次,四公子若不依靠九公子,怎能悄悄潜入栖芳园?
此外,四公子当年只是金丹中期,即使他晋阶金丹后期,也不可能一招猝杀雷一桐!”
出尘子微微一笑,“万一雷四公子化婴成功呢?七八十年,若有机缘,从金丹中期到结婴,也不是不可能。”
“若四公子结婴成功,那他直接回来就行,雷家老祖见了,肯定立他为少宗主,到时候要除掉雷一桐易如反掌,何苦偷偷摸摸去暗杀?”
出尘子捋了捋须髯,“有道理,有道理。除了雷四公子,另外两个嫌疑人是谁?”
“排除了雷四公子,晚辈想到的第二个嫌疑人便是流苏仙子,她是佩玉姑娘的亲姨娘,一手带大佩玉姑娘。
光看这层关系,她也有刺杀雷一桐,为外甥女报仇的动机。而流苏仙子是雷一桐半个师傅,出入栖芳园自然很容易。
此外,前些时间,我凑巧发现流苏仙子的锦袍上绣着一模一样的木兰花...”
出尘子似乎颇有兴致,“竟有此事?难道说吊死雷一桐的那条腰带不属于佩玉姑娘,而是流苏仙子?”
石枫摇了摇头,“非也,非也。晚辈后来打听过,原来在苗疆一代,女子都喜欢在衣服上绣上木兰花。
含苞未放的代表这名女子待字闺中,而盛开的则代表此人已嫁为人妇。
流苏仙子从彩蝶峒逃走,但依苗疆风俗,她一直没嫁人,因此衣服上便和佩玉姑娘一样,绣的是木兰花骨朵了。”
出尘子“呵呵”一笑,“石道友说得贫道有些糊涂了,那流苏仙子到底是不是凶手?”
“不是!流苏仙子虽然抚养佩玉姑娘长大,但和姐姐步摇夫人乃是死敌,当年流苏仙子掳走小佩玉,本意就是报复姐姐。
只不过,小佩玉年幼时,眉目如画,以为姨娘是最亲爱之人,咿咿呀呀,张手求抱。
流苏仙子毕竟也是人,不是畜生,不忍将这般可爱的孩子毒死。
但随着佩玉姑娘长大,相貌越来越像她母亲步摇夫人,流苏仙子的感情也就变淡了,外加佩玉姑娘完全不听她的话,心地善良,不肯学习蛊毒术害人。
流苏仙子于是越来越讨厌,甚至生出了恨意,这才将佩玉姑娘献给雷一桐。
至于雷一桐,他根本不是人,就是一只畜生。佩玉姑娘尽心尽力侍候,但雷一桐只想利用她除掉四公子。
一旦发现佩玉姑娘有了二心,便毫不犹豫将之处死。
我曾向栖芳园下人打听过,佩玉姑娘被划破脸庞,乱鞭抽死,最后埋入树下。整个过程,流苏仙子都未曾出面求情。
这样一个姨娘,怎么可能为佩玉姑娘报仇?何况佩玉姑娘被害七八十年了,若流苏仙子有意报仇,何须等到今天。
她是雷一桐半个师父,还曾教过雷一桐施蛊下毒的法门,有无数方法可以害死雷一桐。
此外,雷家老祖和长老们也见到那条丝带,但他们丝毫没有怀疑流苏仙子。
有此可见,流苏仙子从来就不是嫌疑人。”
出尘子将杯中茶水缓缓喝掉,这才说道,“石道友,你方才说了三个嫌疑人,现在已经排除了两个,那真凶一定是剩下那个人了,不知此人是谁?”
石枫浅饮了一口杯中热茶,“第三个,也是最大的嫌疑人步摇夫人!她是佩玉姑娘的亲娘,为了女儿可以豁出一切,当年她被困寒泉,无可奈何。
此番脱困,除了替苗疆争夺一块仙岛令之外,更重要的使命就是为女儿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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