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眯着眼睛看向他:“你来做什么?!”
云斐抖抖袖子,姿态适然:“太叔妃担心几位长老不习惯玉京城的生活,于是便命我过来给几位解解闷。”
四长老一脚踹飞小几,暴跳如雷:“这是监视么?!就凭你?!”
云斐耸耸肩:“难道我入不了四长老的眼么?”
四长老毫不掩饰的嘲讽:“花拳绣腿,不足为虑。”
云斐露出诧异的神色:“不足为虑?难道五位长老没有发觉,你们已经被困住了么?”
五长老拉开房门一看,随即退了回来:“不必拐弯抹角,不妨说说你的目的。”
云斐给自己倒了杯茶水,握着茶杯开口:“陛下自登基以来,一直厚待殿下夫妇,叔侄之间并无隔阂,有的只是亲情以及信任。”
“是以陛下将储位给了太叔殿下,与太叔殿下相互扶持,整治朝纲,治理天下。”
“这次陛下遭奸人所害,殿下与娘娘分外着急,好不容易说服群臣,与南疆划界而治,就是为了救治陛下。”
“如今陛下尚未脱离危险,太叔妃着急也是情理之中,但太叔妃的态度,难免会引几位长老误会。”
“今夜我过来,就是为了告诉几位长老,我们太叔妃的态度,其实已经算很好了。”
“因为要是遇到她不好说话的时候,可不是请几位长老留下这么简单,而是让几位长老留下,几位长老就得留下。”
云斐说完,把杯子里的茶水随手一倒,起身抖了抖衣裳,便向屋外走了出去。
四长老取出几个小瓶子,准备把他性命留下。
云斐倏然回眸,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意:“四长老,可要想好才行,要是动了手,就没有商量的余地了。”
其余几位长老把四长老控制住,怒目送云斐离开。
云斐也没有逗留,缓缓拾阶而下,墨蓝色的衣裳轻轻扫过院子里的落雪。
四长老挣开几位长老,就要给云斐一个教训,岂料他根本走不出房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云斐的背影渐渐消失在月色中。
“陆明瑜这是什么意思?!”
二长老回答他:“意思很明显,就是她在宫中的态度,已经是很有礼貌了,要是我们敢轻举妄动,一定没有好结果。”
四长老怒不可遏,一直不怎么表态的五长老开口:“四哥,这口气你咽也得咽,不咽也得咽。”
“盟书虽然签订,但那是大秦和南疆的盟书,不是我等与大秦的盟书。”
“要是我们一个忍不住,把人折在这里,他们完全可以在南疆再扶起几名长老替代我们。”
“到时候他们要是想控制南疆,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如今我们在别人的地界上,不能像在南疆那么较真了。”
四长老一甩袖子,几位长老也是一脸不悦。
这个道理他们都懂,正因为懂,所以才更加憋屈。
明明知道这陆明瑜究竟是什么个意思,可就是拿她没有任何办法。
驿馆外。
云斐扔了包东西给江静秋:“这是给你的谢礼,要不是有你在,我一个人可弹压不了他们五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