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齿把嘴唇咬烂,渗出血来。
背后伸出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
唐柔闻到了那种熟悉的味道,在另一个人身上曾经也闻到过。
露西菲尔,她的海兔子。
牧师上半身衣着整洁,下半身一片狼藉。
他神情庄严肃穆,仿佛在诵读诗经。
下半身却如屠夫一样,疯狂驰骋着年轻人单薄的身体。
唐柔视线一阵阵发黑,大脑尖锐地疼。
为什么眼前的画面那么熟悉?
为什么她感觉自己见过这一幕。
为什么喻清的脸和路西菲尔重叠了?
不要……她不能想象,海兔子被这样对待。
喻清那双清俊的眼睛微微失焦,瞳孔上翻,快要休克。
像条搁浅的鱼,几乎失去意识。
他沉浸在绝望当中,不愿被她看见这样狼藉不堪的一幕。
不要看……
快离开……
哗啦一声,玻璃被撞碎。
一只纤细柔软的手臂伸了进来。
喻清眼皮动了动,慢慢回神。
看到那只近在咫尺的纤细手臂掐住了身后牧师的脖颈,手指看起来那样柔弱无力,指尖却死死地抵在脖颈两侧的动脉上,几乎要陷进他的皮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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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做什么?”
那个声音温柔又清润。
听起来却格外的冷。
玻璃是什么时候碎的?
喻清仰面看她。
“你在做什么?”唐柔又问了一遍。
牧师被掐到脸色涨红,下半身早就停止摇摆,吓都吓萎了。
嘴唇也不是之前的漆黑,恢复了正常人的颜色。
松开了抓住喻清腰肢的手,转而拍打唐柔的胳膊,可还没来得及碰上,双臂忽然失去了知觉。
他低头去看,这才发觉,自己的手臂……消失了。
唐柔的手背上绷起青筋,“所以他身上才会有你的气息,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一回事。”
她伸出另一只手,用力扯下门框上的围帘盖在喻清身上,对他说,“你先出去。”
喻清动了动,僵住。
他不能动,被注射了肌松剂。
他本来想注射到牧师身上的,却被对方夺走,反注射进他的身体。
唐柔眼前发黑,已经无法继续看到眼前的画面。
“阿瑟兰。”
她焦虑地大喊,几乎喘不上来气,“阿瑟兰,带他走,离开这里。”
灯忽明忽暗。
周围染上了一层浓稠的暗色。
教堂里没有灯,是什么在发光?
“柔,你要杀人吗?”
阿瑟兰在背后声音很轻的询问。
唐柔情绪在失控,痛苦不堪,“你带他走。”
“柔,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唐柔没有回答,她拔出了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