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或许是他不希望任何人知道的事。
他表面看起来完好无损，只是任由伤疤下鲜血淋漓的伤口持续腐烂，戳一下便是剧痛，是该这样让它继续下去好，还是……给他撕开，上点药，轻轻吹口气的结果更好。
她也不知道。
可眼下他身边，除了她，没有人会对他说那番话了。
程安乐：“你也觉得这种事他肯定会直接一句话把天聊死对不对。”
沈知念没答，程安乐连连带着她喝了几杯，她隐约察觉出不对劲，这小孩有‘阴谋’。
她喝了几杯，顺着她的意思‘醉’掉，一手扶着脑袋，皱着眉头，演出七八分醉的模样。
“念念，你醉了吗？”
“……”
哪有问人家醉不醉的，醉了的人本就不清醒。
她道：“有，有点晕。”
程安乐看她状态似乎真的醉了，便拿起手机到角落里去，对着墙壁，手在墙壁上抠抠。
“喂，哥哥，你在忙吗？念念和我在一起喝醉了，但是我一个人弄不了她，你能不能过来帮我把她送回家？”
沈知念：“……”
“你现在过来吗？好的好的，我等你。”
这似乎跟她猜测的走向八九不离十。
她认真想了想。
罢了。
不管以后他们会如何，虽说他们已经分开了，但现在，她确实有些话想对他说，醉一点的状态可能会更方便发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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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男人眼力一向尖锐，她现在这点酒不怎么够，于是她又补了点。
揉了揉太阳穴，脑袋还算清醒。
“哥，你来了。”
程楚骁就在附近，来得速度挺快，到达包厢时，进门便看到趴在桌上喝醉了的小姑娘，眉间拧了下。
他朝她走近，睨了程安乐一眼，“她为什么喝这么多？”
这把程安乐问住了下，不过她反应还算快，“她工作不顺利，所以心情不好。”
沈知念：“……”
延迟开机没能正常进组，四舍五入，也勉强算是……不顺利吧。
程楚骁走到沈知念身边，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穿过她的腿弯，将她从沙发上打横抱了起来。
离开酒吧，把她送回木槿里，到门口时，他将她扶好，“输一下密码。”
她眯眸，看着眼前有些犯重影的密码锁，直接丢给他，“你输。”
“我不知道。”
她仰头，脸颊上有酒精晕染的嫣红，潋滟的眼睛微眯着一片醉色，慢吞吞地说：“你知道。”
他低眸凝着她看了几秒，声音很慢：“你知道我是谁？”
沈知念：“……”
她默了几秒，抬手拍拍他，“小度小度，开门。”
程楚骁：“……”
他抿了下薄唇，揽着她想了下，输了她的生日，门锁打开。
将她抱进去放在沙发上，他转过身。
她一把拽住他，“你，你等下，你先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