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了摇头。
被他喂了整整一杯，她躺回去时比刚才舒服多了，也有点昏昏欲睡。
侧卧的窗帘并不厚重，隐约有光透出来，她正在想这次要睡到自然醒，身旁陷下去一块，他直接撩开她的被子钻了进来。
她没穿衣服。
“嘶……”双腿一动，便有些酸疼。
程楚骁伸手将她揽到怀里，听到那低低的一声，眉间皱了皱，“疼？”
沈知念想伸手把他推出去，但没什么力气不想动，闭着眼睛，也不好形容身体的感觉，只轻轻应一声，“嗯……”
“我去给你买药。”
他话落，便已经起身。
她还是伸手拽住他，“不要。”
如果他去买药，就要留她一个人在这里。
“现在不用。”
程楚骁回头，看着她染了倦色的眼睛。
沈知念拢了拢薄被，脸颊红红的，又轻轻出声：“你去旁边睡。”
“没别的被子了。”
“……”
都怪刚刚他干的那些好事。
可她这样不穿衣服跟他睡在一个被子里，根本睡不着，而且经过刚刚那一遭，她真的有点担心他又……
她闭上眼睛，“你去给我找件衣服，我不喜欢这样睡。”
程楚骁下了床，伸手开了一下壁灯，去客卧衣帽间转了一圈，在里面挑了一件，拿着回到主卧。
她用被子蒙着脑袋，见她窝在那儿根本不想动，他拿着衣服上床。
应该是听到他的声音，她从被窝里伸出一只小手。
于是他递给她。
沈知念摸着手感不对，把被子拉下来看了看，那是女孩子的睡裙。
见她看着手中衣服没动，程楚骁解释道：“程安乐的，她没穿过，这是刚拆的。”
沈知念把手中那件睡裙递还给了他。
即使程安乐没穿过，那也是程安乐的东西，她不能动。
“我要你的。”
话落，她又补充了句，“给我一件衬衫就好。”
男人伸手接过她手中的睡裙，漆黑深邃的眼睛睨着她，盯了有一会儿，眼神却有些灼人。
她催促道：“快点儿。”
程楚骁转身下床，将手中的睡裙放回去，又去了一趟主卧的衣帽间，在单一配色的衣服里，拿了一件白色衬衫，回去。
她拿了衬衫，钻进被窝里慢吞吞地穿。
他直接拉开被子进去，她哼哼唧唧有些不乐意，“我还没穿完……”
“你身上我哪儿没看过？”
“……”
他动手给她把身上的衬衫穿好，宽大的白衬衫裹着她娇小的身躯，遮住身上清晰的红痕，那肌肤嫩得要掐出水，只颈间隐约露出些暧昧的痕迹。
他呼吸沉了沉，将她揽到怀里来，一手按掉了壁灯。
沈知念闭上眼睛就有些昏沉，在即将进入沉睡时，听到他在耳边叫她的名字。
“沈知念。”
她真的不想理他。
可他又捏着她的下巴吻下来。
耳边是他沉哑的嗓音。
“沈知念。”
“跟我说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