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她看了几秒，没说话。
隔了会儿，才道：“我会弄醒你。”
她眼睛瞪得溜圆，说话都有些不利索，“可是，可是，我，我好累……”
还没开拓过新世界，她觉得只是接吻便让生理需求得到些满足了，刚刚大脑空白只沉浸在欢愉里没想这么多……
他该不会是要……
可她今晚刚受了伤。
他眉眼间还染着情欲晕染出的性感，但嗓音严肃又直白，“不用你出力，我来就好。”
“……”
她沉默了会儿憋出来句：“今天不行……”
“但是医生说了，隔几个小时就要擦一次药，再晚一个小时，刚好。”
沈知念：“……”
擦擦、擦药？
那一秒，她感觉自己身上要被烧开了。
好端端的擦个药需要说得那么黄吗？
“今天还要再擦一次吗？”
“嗯。”
程楚骁起身，去了浴室。
沈知念揪着浴巾从床上坐起来，朝着他的背影比划了几拳，下床去拿睡裙，脑袋里还在转着刚刚那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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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表达的问题，还是她满脑通黄？
以前和他相处，她总觉得这男人寡言少语又冷冰冰的，他能多跟她说说话就好了，要不然她不知道哪天就对他失去兴趣。
现在她又觉得……还不如不说！
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吗？
他最好不是。
不过他离开后，她确实很难睡得着。
不知道是不是今晚惊吓过度的缘故，有他在身边，她的神经线就会放松一点，他离开她的视线又会微微绷起来。
他这个澡洗地有点久。
再回来的时候，手里拿了之前医生给她开的各种药。
在给她擦药前，他淡淡说了句，“疼的话告诉我。”
“你轻一点。”
“嗯。”
程楚骁挤了点药膏在指间，让她躺着，给她涂在脖颈处的伤痕。
凉凉的药膏涂在肌肤上，沈知念捏了捏手指，那感觉和女医生给她涂的时候不同，此时她还感觉痒痒的，他指间好像带了电流似的。
微疼，酥麻。
“嘶……唔……”
“疼？”
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个感觉。
她想要起身，“我自己来。”
他掀眸睨她一眼，轻飘飘的调子：“不是好累？”
“……”
这几个字把她控住了。
本来好不容易忘记的记忆，又一下子想了起来，脸颊很快烧红一片。
折腾了大半天，总算是把身上的所有伤痕都擦过药，沈知念感觉所有被他触碰过的地方都有些不对劲。
可抬眼看他，神态淡然自若，面上无半分波动。
他好像一直是这样，即使陷在情欲里，也能克制自持，随时抽身，从未为此失控过。
晚上入睡后，她心里多少有点惦记，睡不着，就慢慢蹭到他怀里。
其实她只是意图撩拨一下，实际没想做什么。
但她刚把腿搭上去蹭了一下。
耳边男人声音沉哑，带着浓稠警告的味道：“你再闹就别怪我当禽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