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清欢被气得不轻,牙龈紧咬,手指根根攥紧,崩得整个手背泛白,心口更是被一团气给堵着,上下不得,反而喉间那股灼热径直烫到了眼眶里。
这次试探,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回来得太晚了。
那女人把薄家上上下下的人全收买了。
连老太太这么性子挑剔的人,都句句维护,让她连一丝缝隙也没法钻。
医院。
南娇娇果然发烧了。
薄晏清换了两盆水,给她擦身,怕她渴,用手指沾了水抹在她嘴唇上。
总算在凌晨,烧退下来了。
薄晏清请医生来看过,伤口轻微发炎,换了次药。
这么一折腾,南娇娇已经睡不着了,她把薄晏清给拉到床上,双人床足够躺下两个人,她再往里让,身子被揽在腰间的手给收了一下,她被抱回去时,唇瓣贴在他脖颈上,呼吸轻顿,近距离感觉到男人上下滚动的喉结。
“再退就该掉下床了。”他笑。
南娇娇往他怀里蹭,没敢用力,实在是提不起多少力气来。
她能像个女战士一样护在薄青山面前,但在薄晏清这儿,她宁可做一只软脚虾。
“输的什么?”南娇娇看着头顶的输液袋。
“消炎的。”
薄晏清将她扎着输液针的手拉过来,放在他脖颈上,被子盖住她的肩膀和手臂。
“不舒服了?”
南娇娇脑袋抵着他肩窝挪动了一下,眯了眯眼,“有点,还要多久?”
“半个小时。”
“那你守我一会儿,等输完液了你再走,我身上不舒服,你回去帮我拿点衣服来。”
她没好意思直接使唤他,乖觉的凑过去亲了亲他喉结。
“好不好?”嗓音糯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