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倒是没有急着质疑，而是等他解释。
阿尔哈兹雷德感受到了兰斯的好奇，不过他敢说这话显然是认真研究思考过这个问题，紧接着再补充道：
“当时我在那金字塔神殿顶端完成最后的考验就是杀死跛行者，吞噬掉它的力量。”
“这个说明什么？”兰斯是真的对这些神秘学知识不太懂，否则当初也不会如此容忍塔玛拉胡闹。
“那一场献祭仪式是被操控的，一切都已经准备好，我是祭品，跛行者同样也是。”
兰斯听到这个也大概明白了他的逻辑，简单来说就是如果跛行者被安排在仪式之中出现，且能被杀死的话，就不应该和邪神有什么太过直接的关联。
“也不能这么说，毕竟你自己也看到了，人类不也经常拿同类搞各种奇奇怪怪的献祭仪式，那些疯狂的信徒不会介意为它们的神付出一切，同样我们也能杀死那些信徒。”
兰斯这话给阿尔哈兹雷德整不会了，场上直接陷入到沉默之中。
“目前我们能得到关于跛行者的信息还是太少了，用人类的思想套用在虚空异魔身上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兰斯甚至为阿尔哈兹雷德找补了一句缓和了两者之间尴尬的气氛。
不过学者的说法的确是一种很有趣的猜想，这让兰斯对另一件事有了新的理解。
那就是盯上阿尔哈兹雷德的邪神应该和老祖没什么关系。
老祖掌握的是血肉之力，他的目标一直都是血肉古神。
而那代表着邪神的触手显然是不一样，更别提诡异的黑焰。
至于像跛行者，还有那些奇奇怪怪的邪术、仪式、邪物，这些兰斯更倾向于应该和当年那个被灭亡的古文明有关，都是被老祖从邪物之中研究出了什么然后拿过来自己用的。
那既然老祖能薅邪神的羊毛，那为什么他不行？
你说邪神？老祖也是邪神，也不差再多一个。
那自信甚至要比阿尔哈兹雷德年轻的时候更加狂妄。
想到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好犹豫的了，当即开口。
“我需要关于那个遗迹所有的资料，这或许能帮你摆脱这种情况。”
兰斯多少还是要点面子的，也不好意思直接开口说要爆他的金币，而是稍微委婉一点透露出自己的意思。
但阿尔哈兹雷德对此却并没有马上答应下来，而是陷入到沉默之中。
他是最清楚那玩意的恐怖，虽然很信任领主的实力，但更加清楚有些东西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没事，回去好好休息吧。”
兰斯倒也没有逼他，态度反倒是挺温和的。
金币以后慢慢爆也是一样，来到哈姆雷特就不可能跑得掉。
因为现在哈姆雷特面临的主要矛盾还是老祖，在解决掉老祖之前就算拿到那些他也没有时间慢慢研究。
学者离开，而兰斯不由得抬手看着那【陨星】低声自语。
“你到底是什么？”
而就在这个时候，旺财那虚幻一般的身影流畅的浮现，兰斯看了它一眼，就知道哈姆雷特目前并没有遭到袭击。
刚才在听到阿尔哈兹雷德的警告之后他就示意旺财出动，没有什么能比穿梭虚空的它更合适快速侦察。
很显然游走一圈之后并没有发现战斗，而这也更加印证了阿尔哈兹雷德说的那股腐化之风是从外面吹来的。
兰斯在阿尔哈兹雷德面前，或者说其他人面前不可能表现出半点的疲惫和动摇。
因为他就是将大家凝聚在一起的核心，他是大家还站在这里对抗腐化蔓延的支柱。
所以兰斯很清楚自己必须顶住，顶不住也要硬顶。
但是在旺财面前他终于还是卸下了伪装，瘫软在椅子上，脸上的疲惫难以抑制。
旺财失去了血肉，但它却依旧会喜欢凑狗头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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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旺财呀，你说灵能飞升有没有搞头？”
兰斯抬手轻抚旺财那灵性凝结的身躯，突然就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
老祖搞血肉飞升，那自己也可以搞灵能飞升，将人类全都转化成旺财这种情况，然后就能进入虚空之中生存，摆脱这个囚笼（星球）的束缚。
虽然很极端，但也是有操作性的。
阿尔哈兹雷德那灵魂进入虚空寻找黄沙之门，甚至在其中完成了各种事情，虽然是在仪式的保护之下，但这就足以说明人类的灵魂是很特殊的。
而旺财的存在也进一步说明了，如果人类转化成为灵能构造之后该怎么生存的问题，可以吞噬灵性生存，将不会再有致命伤。
思绪越来越多，但也越来越乱，让兰斯对这个想法感到深深的忧虑。
因为这里存在一个悖论。
那就是……
老祖要搞血肉飞升，他的信徒同意，但兰斯不同意，不但他不同意，还纠结起来一帮不同意这件事的人，将老祖视作邪神，要将他铲除。
要知道老祖也是口口声声说为了人类，要带领人类飞升的。
虽然这个逼说话跟屁话一样不可信，但逻辑摆在这里。
但如果兰斯突然有一天要说这个世界是个粪坑，不跑路等到古神苏醒大家都得完蛋。
所以为了人类，大家一起灵能飞升吧。
像是支持他的人肯定会无条件跟随他的步伐，先不说是不是真的，本质上和那些相信老祖真的带他们飞升的信徒没什么差别。
可并不是所有人都支持他，当他表态就肯定会有反对者。
而且不但他表态，他还会集结起来一大堆反对的，将兰斯视作邪神，为了人类要将他铲除。
这个时候就会出现很尴尬的一面，回旋镖打到兰斯头上了。
这是不奇怪的，毕竟说要突然拉上全人类灵能飞升这种事情本来就和老祖的血肉飞升一样抽象。
兰斯的意志正在经受考验……发癫！
想到这里兰斯自己都绷不住突然笑了起来，而且那笑声越发放肆。
“我宣布个事——我是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