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还是那句话,芙蕾小妹妹的自创菜,确实是道很适合超豪华餐厅的硬菜,而且纯论口味也并不算难吃,姑且也是可以接受的。
至于另外几盘凉菜,虽然都是舅舅的学徒们做的,但也远在平均线以上。
于是,余连便决定把注意力放在美食……啊不,放在陪一大一小的两位美人吃午饭上了。这时候,除了几桌靠着厨房正门的加座尚且没人外,大厅的各种餐桌已经坐满了,正是一副高朋满座觥筹交错的热闹场景。不过,看得出来,一楼大厅中的主要食客,依旧是以大学生,小白领和附近的居民为主,偶尔还有几桌从港口过来的码头工人。
他们都是舅舅最看得顺眼的,那种充满了烟火气的顾客。
当然了,余连也偶尔注意到,不少从着装和举止上表现得更有身份的顾客,却都是通过大厅边那条颇有的古风的楼梯出入的。这种体面的客人同样也络绎不绝。
好吧,投资方最喜欢的那种有品位有格调且热爱花钱的“优质”顾客,也从没有缺过。
这就是蓉卉楼了,第一家在涅菲开爆了的地球中餐馆,
这顿午饭很快便进入了尾声,小美人表示自己下午还有课要上,又和餐厅的副主厨(舅舅的学生)和正牌经理(公司派来的管理人员)吩咐了几句之后,便像是一只欢快的小蝴蝶般哼着歌儿不见了身影。
至于公孙擎,则依然坐在原地,双目连焦距都没有了,似乎在发愣。在一旁余连咕冬冬地喝了一整杯茶,便实在是看不下去,干脆伸出手指戳了一下她的脸蛋。
嗯,很有弹性,胶原蛋白非常充足。必须要承认,二十多岁的大姑娘,脸蛋上还挂着线条这么润泽的婴儿肥,也算是一种天赋异禀了。
公孙擎的双目这才恢复了焦距,没好气地白了余连一眼。
“你要知道,我如果是敌人,刚才那一下,足有二十次机会截断你的灵脉,十次机会取你的命。”
“灵研会的截指嘛。我知道的。”公孙擎道:“我感觉到了,只是懒得动而已。”
“……吃饱了不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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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思考人生的时候不想动。”公孙擎认真地道:“圣人教授我们要谋而后动,我现在既然没有谋出效果,便实在是不能乱动了。”
余连顿时乐了:“思考人生?你连人都没有生过,思考哪门子人生啊?”
公孙擎脸蛋一红,但眼睛却一亮,再次掏出了笔记本:“这句其实也挺适合当电影台词的,我一定要好好记下来。”
呃,这句就是电影台词啊!
她一笔一划地把“经典台词”写好,收好了笔记本,又略一沉吟,然后道:“余连,有没有这种可能,嗯,真凶,我是说刺杀古角将军的真凶,就是刚才芙蕾说的那家黄金齿轮公司的相关人士?”
余连倒是不觉得意外,笑道:“说下去?”
“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嘛。要说最仇恨古角将军的,肯定就是黄金齿轮公司解散之后,破产的那些洛撒人财主了吧?他们应该有财力买凶杀人……而且也有人脉!嗯,你这是什么表情?”
“我这不是一副充满了期待,耐心聆听的表情吗?”余连哈哈一笑,又道:“不过,公孙擎同学,一群破产了的落魄土财主和投机客,拿出最后的棺材板买凶复仇,这要是写成剧本,能说服得了观众吗?”
公孙擎认真想了想,然后把脸再次埋在了桌子上。
“如果真的是游击士正式超自然桉件调查,这种推论能报得上去吗?”余连又道。
“……我没参加过协会的超自然桉件调查,都说了我的主要任务是训练营的剑术教官。一个月只上三天课的呢。”她小声都囔道。
“话又说回来了,这件事的真相,对你来说真的那么重要吗?”
她沉吟了一下,抬起头,以笃定的口吻道:“事情的真相,其实对我来说不重要。我其实是被无辜连累的。”
这么明显的事情,你居然到现在才反应过来吗?
“但解决事情,却很重要。”
“……也就是说,没真相很重要?”
公孙擎微一怔,随即露出了肃然起敬的神情:“余连,还是你懂我啊!只要解决了事情,当然也便了解了真相,也就相当于是没有真相。对我的心灵的稳定和纯粹来说,这真的是顶重要,顶重要的。”
“……”
“连奇奇怪怪的数字和图画线索都没有了,要是不往后推下去,总觉得不甘心。叔爷爷说,心灵只有稳定了,才能纯粹了。人只有纯粹了,剑才能纯粹啊!”
“……那你想要当演员,也是为了这个纯粹?”
“当演员是爱好和梦想嘛。不过,剑是家族传承的责任,当然也是不能放弃的。我还是两边都想要的。”公孙擎一副人家可是成年大姑娘的样子:“况且,余连,你说得对,他们也是冲着你来着的。作为你的冲锋队长,我觉得我应该出手!”
“真是个靠得住的好船员啊!公孙队长!”余连不由得笑了。话说到这里,他要是没点触动也是不可能的。
“我说过了,我很忙。并不是对这件事不感兴趣,而是以我现在的立场和身份,不好对这件事情插手。如果我真的很闲,大概是会先找几个可以信任的地头蛇商量,又或者是单刀直入直接去找最厉害的情报贩子打听这图桉的来历。当然了,游击士协会才是这方面的专家,但本质上,它和海岸保安厅一样,都是联盟的朝廷鹰犬。所以,最好是找一些也不怎么守规矩的基层游击士的帮忙了。”
公孙擎大小姐没有说话,但她的眼神却自然地开始亮了起来。
“有什么人士推荐吗?”
余连差点被对方的理所当然整得背过气去:“你才是正牌游击士好不好?”
公孙擎不好意思地傻笑两声,但继续炯炯有神地盯着余连,满是期盼。
余连沉吟了一下,按了按太阳穴,想了一想,然后拨通了一个电话:“喂!亚修老弟啊,是哥哥我……艹,你小子居然敢压我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