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克雷尔老兄,我亲爱的老朋友!您难道认为我长了一张很好骗的脸吗?你十五岁的时候就从七海之都泅渡到过格罗伦,可是打破了这项记录呢。这都是娅妮告诉我的。谦虚是我最缺乏的美德,以后一定要好好和您学习一下。”余连大笑地拍了拍克雷尔的肩膀。
后者也尴尬地跟着笑了几声,还想要多说几句,却被余连拿着一个乒乓球大的东西直接塞到了嘴里。
别误会,这不是口球,而是正经的高科技产物,算是一种外置的呼吸器官。只要含在嘴里,便可以直接过滤水中的氧气,像鱼一样在水下呼吸了。
以克雷尔·贝尔蒙特的体质外加上游泳实力,有了这东西绝对如虎添翼,就算是在水下待机个三天三夜都不在话下。
这可是余连花了5分的胜利积分,从战神祭组委会那里兑换的,绝对物超所值。
克雷尔·贝尔蒙特悲愤地看了余连一眼,但却换来了一个充满了鼓励的笑容。于是,他就像是在被海盗们逼着走鲨鱼跳板似的,亦步亦趋地走入了海中。
“沿着那些异常肥大的鱼虾慢慢寻觅,总是能摸到踪迹呢。;另外,觉得不对就回来啊!可千万别被乌龟随便一口吞了。我在这边做好海鲜大餐等你。”
你也就是最后一句话才稍微像是句人话了。克雷尔瞥了大家一眼,咬着口球,脸上终于露出了屈辱的表情,然后却用非常熟练甚至麻利的动作剥掉了自己的衣服,露出了一身结实匀称的腱子肉,端的是一副好身材。
所以你为什么你脱衣服的动作会那么熟练呢?
余连忍不住看了看漂浮在不远处的无人机,估摸着现在至少有九位数的少女正在电视机前尖叫了。
如果这都不是ghs?什么才能算呢?
“你要不顺便再跳个舞得了!”余连大声道。
克雷尔·贝尔蒙特冲着余连比了一个中指,接着忽然起跳。整个人忽然窜到了十米高的天空上,接着便宛若海豚一样一头扎入大海之中,便连飞溅起来了的水花都非常小。
“嗯,专业跳水运动员也就是这个水准了。”余连赞许道。
他自己也行动了起来,将血红帝王蟹去掉了嘴和肺部,和超大号的太阳海螺一起丢到了大锅里开煮,随即又撬开了满天星贝和蛏子的贝壳,将它们一股脑放在了架子上烧烤了起来。
这些极品的海味,在这个时候便只需要最朴素的做法了。要知道,放入越少的调料,便能满足越多种族的口味,最多是稍微注意一下火候就可以了。
很快的,让人垂涎的香气便飘散到了空中。
小伙伴们都觉得自己饿了,但只能忍着肠道的蠕动守在旁边,警惕地注视着海面和周围的情景。也没过几分钟,大家背后的天空中忽然传来了一声清亢的长鸣声,扭头望去,却只看见从内陆平原的方向,华美的光芒宛若漫过天际的彩虹一样从云霞之后闪烁开来。
那是三位巨大的虹龙,应该是大家初到此处时遇到的老“熟人”了。
虹龙是具有相当程度灵智的龙种幻兽,无论是飞禽走兽还是山珍海味,都在祂们的食谱范围之内。另外,和大多数野生兽种不同,祂们其实对熟食还是相当感兴趣的,偶尔甚至还挺乐意尝尝刺激性比较足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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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只虹龙大约是闻到气味了吧。之前余连他们在营地里开烤鱼大餐的时候,祂们就出现过一次。不过应该是感受到了旁边那些小高炉、轧钢车间和武器作坊,以及几百门离子炮传来的威压之气,便只是在千米高空盘旋了几圈,然后悻悻地飞走了。
现在,虹龙们要面对的,不过就是余连和他的小伙伴们的七八人。如果按照祂们以往的作风,早就是一发麻痹冲击将余连和他的小伙伴们放倒,抢了锅子和烧烤架就直接飞走了。
……嗯,必须要承认,虹龙总体来说真的是一种相对友好的幻兽。祂们就算是当了强盗,也只抢肉不杀人,纯以野生动物的标准来说,道德水准算是非常高的了。
只不过,这一次,虹龙们似乎有些犹豫,在浅滩上依旧是环绕了几圈,然后却提升了高度,一直跑到了离地面将近两千米的高空上了。仿佛附近有什么东西,散发着比上千人和几百门离子炮还要危险的气息。
余连觉得稳了,便开始在汤锅里放了一些去腥的野葱和姜片,又给烧烤的蛏子和贝壳抹上了用极疆果和压碎了的野山椒熬成的甜辣酱。
虹龙们再次发出了一声清亢的龙吟,宛若来自宇宙深处那悠远的洪钟大吕,听着都有一种洗涤灵魂的升华感悟。只不过,余连分明便从那龙吟之中听到了“爷饿了”的情绪。
可是,祂们饿了归饿了,却就是不愿意降落。
璐博似乎已经明白了什么,看向了余连:“我们……”
“确实,龙种的灵觉可是比我们强多了。”余连点了点头:“通知在营地里留守的娅格妮丝他们,就按照原计划进行吧。”
璐博先生点头开始布置了下去,却又担忧地看向了海面。处于队友之间的道义,他倒是很想要过去接应一下,不过考虑到那里很有可能趴在一只十万吨重的大乌龟,便实在是不想动了。
他毕竟是苏琉卡王的家臣,和克雷尔一个联盟门阀的公子哥的关系,还没不可能到那个地步。
不过,没等到璐博先生陷入情感和责任之间的骄傲,克雷尔终于又一次踏着波浪回来了。
他像是一条矫健的海豚一般,从碧波荡漾的海浪中飞跃而出,接着便又像是一只被烧到了腚的鸭子一样火急火燎跑到了余连身边,满脸都是惊魂未定的慌乱。他大大地喘了口粗气,从同伴手里抢过了水瓶,一下子灌掉了大半瓶,然后又从烤架上拿起一只烤得半身不熟的蛏子咽了下去,这才稍微平复了一点点。
“死,死了!差点就要死掉了!”他喃喃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