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娇笑了:“那是自然。”
若是萧氏不贪妄临安侯对她的感情,一心握着权势富贵,做她的侯夫人,她必然就不会那么煎熬痛苦,也不会至今二十年都耿耿于怀。
程姝点了点头:“如今的我,和母亲当年的境况也差不多。”
程娇道:“差得多了,人家临安侯当年可是有一个捧在心上的爱妾,对这个正室不屑一顾,宠妾灭妻之名传遍长安城,你嘛...至少萧衡心中没有一个这样的人,与你有矛盾,但也算是给面子,敬重也有一些。”
“尤其是...他爱护清微。”
萧衡纵然和程姝夫妻感情冷淡,但他孤儿出身,尤其在乎自己的血脉,对萧清微也是真的好,俨然就是一个慈父。
所以程姝比萧氏当年的境况不知好了多少。
程姝恍恍惚惚:“你说的也是......”
......
程姝并没有在景阳侯府待多久,聊了一会儿,喝了两盏茶,便起身告辞离开了。
程娇亲自送她出门,送她上了马车才回去。
而程让呢,当日直接在景阳侯府住了下来,转头便去找七皇子去了。
虽然他嘴上说得欢让程娇还有谢琅带着他,但又不是没有自知之明,总是挤在人家夫妻之间委实有些不好,这事情还是少做。
而且这可是他姐姐姐夫,他自然更希望姐姐姐夫夫妻恩爱,感情更好。
七皇子刚刚听喜公公说完了今日夏王府和京兆府的闹剧,见他来了,赶紧让他给自己讲一讲,他很想听。
程让自然是答应下来。
也就在当日傍晚,便有圣旨下达夏王府。
圣旨所宣,杨润珍冒充皇家血脉,混淆皇族血脉,还犯了欺君之罪,罪不容恕,但念其无知之过,只是将在她贬为庶民,命他搬离夏王府。
杨家同罪,杨府尹罢官,贬为庶民。
一时之间,夏王府、杨家哭声震天,家中一众女眷哭得尤其凄惨。
杨谅刚刚接了杨润珍回夏王府,也是刚刚听闻杨润珍不是夏王之女的事情,他脑子一阵眩晕,还未来得及做什么,圣旨就到了。
听到‘搬离夏王府’‘贬为庶民’这些字眼,脑子都是嗡嗡嗡的。
“杨郎君,陛下有令,只给你们母子二人三日的时间,三日之后搬离夏王府,还有,属于夏王府的一切,都不许带走。”
“公公,这...这怎么可能呢?”杨谅满脸的不敢置信,“我母亲怎么会不是夏王之女呢,这可是我外祖母亲口承认的,还有杨家,杨家也可作证。”
内侍笑了笑:“杨郎君,夏王后人这边也有证人,还有就是你母亲的亲生父亲,如今也还在世,也都招供了。”
“不...不可能的,那夏王后人是何人,我要与他当面对质,我要好好问问他,他是不是容不下我母亲,非要置我母亲于死地,他......”
“杨郎君,慎言。”内侍打断了他的话,“念在杨郎君是程家血脉的份上,咱家也提醒杨郎君一句,此事陛下以下定论,莫要再纠缠,若是再纠缠,就不单单是贬为庶民了。”
“冒充皇族,欺君罔上,乃是大罪!”